“渐渐喝,不急。”他每次停下,燕之便把药碗放下,用手在他的胸前轻抚着:“我让他们给你煮了清粥,等这碗药喝完了再喝。”
燕之没言语,探了半个身子出去直接从福全手里把放着粥碗的托盘抢了过来,回身,她顺手关了窗子。
燕之放下了药碗,一手托在景行的胸前一手虚握成拳在他的背上轻捶着:“喝不下去咱就不喝了,你别难堪本身。”
景行吃力的把手从被子里拿出来,一把揪了布巾。
药汤子跟着他的颤抖起了波浪,左一下右一下地顺着药碗撒了出去,从他的指尖落在锦被上,哩哩啦啦的湿了一片……
身子衰弱到了顶点,唯有内心的一点动机支撑着他活到了现在,小小的一碗汤药他端起来都感觉力不从心。
他说话的时候没有底气,轻飘飘的,透着股冷冰冰的疏离。
牙白骨瓷药碗不大,景行用手接了结感觉有千斤重。他的手在按捺不住的轻颤着……
“行。”燕之说完话就关了窗。院子里白花花的灵棚里那口漆皮油亮的大棺材多看一眼都让她感觉膈应!
“女人学过医术?”景行昂首转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