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往边上站了站,对着火盆一指:“就让他坐哪儿吧。”
张班头盯着对方眼睛,张嘴吃了她送过来了那块肉,嚼了几口以后说道:“够骚!”
“我没张爷酒量好,就陪着您意义意义。”那扭着身子走了畴昔坐下,拿起筷子从汤盆里挑出一块肉来隔着桌子伸长了胳膊递到了他的嘴边儿,不说话,但是用一双眼勾魂儿似的看着张班头。
柴炭被景行捅进张世明的口中,对方立时收回一声凄厉的惨叫:“啊!……啊!”
“还忙活甚么呢?这三个菜就够了,别弄了!”他拿起筷子来夹了一片猪头肉放进嘴里,抬脸朝着门外含混不清的喊道。
张班头内心一阵腻味,心道:他娘的败兴!这娘们儿是越来越拿娇,不过是个暗门子卖肉的货,还想管住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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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世明要疼死了!
“贱货!”张班头低声骂了一句,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然后他起了身,将身上的衣服脱得只剩了里衣后又坐在了椅子上,伸手把汤碗端了过来,拿着汤勺直接就喝。
“你看我们王爷对你多好!”牢头和主事见景行亲身动了手,这两人也不敢闲着,一撸袖子,把张世明从柱子上解了下来,只捆动手足架着奋力挣扎的张世明把他按坐在了烧的正旺的火盆上!
“这多洁净啊,毛都燎没了。”景行吃吃笑着说道。
牢头一愣,畴古人犯如果被打晕畴昔,都是用冷水浇头,一激就醒,今儿是头一次传闻用开水浇人的……
她扭腰摆胯地出了屋,顺手也带走了桌上的那块碎银。
他的下颌骨被摘了,半个脸不能动,嘴也合不上,只能伸着脖子摇着头想把口中的柴炭甩出去,可景行选的那块柴炭大小太合适了,恰好将他的嘴填满,底子吐不出去!
“弄盆子水给他洗洗……”景行抬了脚,用手扇着风往一旁摆着的太师椅走去,他扶着椅子的把手才坐下,侍卫顿时将狐裘披在了他的身上。
张班头坐在屋里已经了喝了两杯热辣辣的小酒儿,还没有上头。
张世明的身下顿时冒了烟,他痛苦地扭动的身材,两眼圆睁,脸上的神采扭曲,口中发着‘啊啊啊’的怪声……
女子内心有些惊骇。
很快的,他就撤销了要出去的动机。
“那,张爷明儿是回家还是来奴家这儿?”那女子端着酒杯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张班头。
和亲路上惨遭毒手,坠崖失忆,再睁眼竟然昏睡在楚国仆从市场,变成了细皮嫩肉的待宰羔羊。
阴差阳错,她成了楚国霆王府的一名带刀保护。
张班头哼了一声,摸出一块不大的碎银来扔到桌上:“够不敷?”
“两包!”张班头沉了脸:“张爷花了钱你还不让我痛快了?”
“一包。”那女子小声说道。
汤还没喝两口呢,内里就传来一阵孩子的惊叫声,张班头停动手里的行动昂首往门口望了望,内心踌躇着要不要出去看看。
疼的过了劲儿就是麻痹,半晌以后,张世明愣住了行动和喊叫,涕泪横流地望向景行。
……
“想死?”景行收了笑,低头在他耳边说道:“那可不可,本王还没玩够呢……”
“就这一个汤了。”棉门帘子一挑,先是出去一股子凉飕飕的香风,香风里裹着羊肉的膻气,一起先进了屋。
打扮的油光水滑的女子端着一只汤碗走了出去,瞥见坐在桌子中间的张班头就是一笑:“羊腰子汤,壮阳的。”
桌上摆着三个酒菜,桌子劈面摆着一副碗筷,显见的他并非自斟自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