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门外有一女子,自称来自花府,想要面见郡主。”
“我说了,只要在你结婚之前,任何事情都要忍住。哪怕……”
正在喝酒的楚衍蓦地灌进了一口酒,胃里火辣辣的,转头压着心头的不适,回绝道:“不成!”
“我这些天都住在堆栈,没去花府住。我也只是临时落脚罢了,等仲辞结婚后,我还是要回花郡的。”花岸觑着楚衍的神采,用心膈应她。
侍从站在门口,战战兢兢地打断俩人的调笑。
楚衔把刀支出刀鞘,昂首看了看楚衍,哈哈一笑,不觉得意道:“你再过一个月就要结婚了,我回京参与你的婚礼有何不成?陛下那父王早就知会过了,只是不得张扬,怕边关有变,我才轻车简行。”
“仲辞如果不肯,那我再别的安设无涯女人便是了。”楚衔皱着眉,看着神采乌青的楚衍。
“……”
“仲辞啊,”楚衔站起来,墙上的油灯灯火闲逛了一下,他脸上也忽明忽暗,“这事情急不得。想要扳倒太子,没有充足的罪证,”他摇点头,“太难。陛下是对我们宁王府喜爱有加,可这是皇位,是大陈江山,不是宠嬖一小我,就能摆荡国之底子的。”
“无涯女人在长安可有住处?但是住在花府么?”花府在长安天然是有府邸的,谁都晓得。何况本来花府与宁王府是一体,楚衔天然是晓得这些事情的。
楚衍嗤笑了一声,扶额笑道:“是啊,我有雅兴大朝晨在院子里喝酒,也不想花乌鸦你这么有雅兴,吹灯坐了一早晨。”
雕龙画凤的屏风隔开了一个小间,轻纱白帘被风吹起,带来了上好熏香的味道,冰块被放在房间四周渐渐熔化,消了半暑。鎏金镂空的香炉袅袅升起了白雾,烟斜雾横当中,婀娜多姿的美人儿跳着轻巧美好的跳舞。金碧光辉的小殿整齐地列举着食案,上面摆放着新奇的生果和精美的菜肴。红黄蓝绿的色采,金银翠玉的酒器,另有箜篌管弦,仙乐绕梁。正位上换回常服的世子楚衔楚伯存举着杯子,一会儿看看舞姬们,一会儿又状似不经意把目光落在了左手边磕着瓜子和楚衍瞪眼标花岸身上。他食指悄悄敲着膝盖,浑然疏忽身后站着为他扇风的侍女,越看越感觉花岸长得标致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