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先生就教你这么插手姐姐的私事么?”花询嘲笑一声,扫视着铃兰几人,缓了语气道,“你们都起来,找到海棠花将功补过。”
花询的车架进了河东境内,太守立即上报给顾崇,可顾崇却当作不晓得,对花询不睬不睬。
“是,先生。”花晏恭敬地收敛涣散,“现在花府高低,哪个敢不听我的话?只要太子需求,门生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本就一肚子火的花询,更是怒不成遏。
跟花晏去了花君侯的房间,杜仲捧着一碗刺鼻味道的玄色药水候在门口,正要排闼出来,走在花询身后的花晏却喊住了他:“杜管家,还是我来罢。”花晏接过药碗,嘴角勾起笑,眼角看着花询,笑意更盛,“阿姐,你不是对父侯孝敬么?把这药拿出来给父侯,我就不出来了。”
“哼。你觉得花府的人都听你的,你就了不得了么?”他回身走向楼梯,沉声道,“你父亲手里的财物,你晓得在哪么?另有花府在朝中军中的权势,你也把握了么?”
花君侯闭上眼,灰白的髯毛抖了抖,声音亮了很多:“可为父抱病,去不得……不如,你替为父去河东一趟,如何?”
“好了,你去罢。”花君侯摆摆手,让花询分开。
“总不会支撑花询来抢府主之位罢?”花晏闻言吃惊,若真如他所言,只怕本身辛辛苦苦的算计都要落空了。
“顾崇这只老狐狸,这么多年一声不吭,别人官途起起落落,就他平步青云。花询此次去,我倒是感觉,顾崇不会等闲放她刻苦。”
“解语有话要父亲转告儿臣?”这更蹊跷了,花渡要走不肯奉告她,反而对花君侯有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