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花询的背影已经消逝在门外,门重新被关上,顾崇坐在椅子上,闭着眼睛头疼得揉着额角,对顾尚儒道:“尚儒,你是不是内心有怨,感觉祖父贪恐怕死,连女儿的血仇,外孙女的要求都能够疏忽?”
起家把茶搁置在桌上,闷在房间里两天了,花询还是感觉必须找顾崇把话说清楚了。泽兰跟在她身后服侍着,刚走出门,就撞见了顾尚儒行色仓促地往她这边赶来。花询站在原地等着他近前,才忧色道:“尚儒哥哥这急着上哪去?产生了甚么?”
顾尚儒行了礼,站起来也要跟着退出去,顾崇喊住了他:“尚儒,你且留下,老夫有话要同你说。”
但顾崇却没有解释:“刚才询丫头所说的没错,可她没说全。太子不会等闲树敌的,宁王府非正统,名正言顺,只要太子没有出错,就算是老夫军权在握,和花府联手,那也底子没有半分胜算,届时还会被扣上谋逆的罪名。”
“是。”顾尚儒松了一口气,瞥见花询笑了本身也跟着展颜。
顾崇真对花询刮目相看了。他没想过花询一个女子的心性竟要比男人还要可骇,这此中的错综庞大顾崇不是没有想过,只是他不会信赖花询有如许的本领和心机……出乎料想,大大地出乎了顾崇的料想。
“好了,既然花府无事,那你就再住些光阴,然后与尚儒出发去宁王府道贺安河郡主结婚大礼罢。”顾崇敛了肝火,但是还是沉着脸,剑眉竖起。
他话尽于此,留给顾尚儒本身贯穿。
自从两日前花询和顾崇在书房大吵一架以后,就情感很降落。不管佩兰等人如何去逗她高兴,她都偶然要和她们玩闹了,之前有顾尚儒来看望带花询出去散心还好,可现在顾尚儒持续两天不见,仿佛是被顾崇禁足了一样,让花询表情更加不好了。
顾崇绕过书案,气恼地喝止花询道:“孽障!你不怕死么?”
“老夫忠于陛下,太子若即位为帝,那老夫天然是会忠于太子殿下的……”
花询扬起脸,步步紧逼道:“长安城里的那位储君,本就对不偏不倚中庸之道的顾龙骧就非常不悦,只要外祖一日不拥戴太子,一日就会被太子以为是有异心!”
“莫非要听任表妹孤苦伶仃吗?”
花询却面上一喜,一扫连日的沉郁,眉开眼笑道:“尚儒哥哥,他在哪?在府门前么?”
“大胆!”顾崇大怒,重重拍着书案,满脸怒容指着花询道,“你混账!胡言乱语,竟敢威胁于我?”
顾尚儒顺着思路一想,大吃一惊。没想到轻荏弱弱的问棠表妹,竟然是这等有城府的女人。一进河东大肆鼓吹本身是来拜访顾府恭贺外祖顾崇的,大要上是为了能够名正言顺进顾府不会被拒之门外,实际上也是在布告天下,她花询来顾府找她外祖。外人不知的必定诸多测度,暗自发得花询是借着庆祝的名义求顾崇帮手的。虽说确切是求了,顾崇也回绝了,可拦不住故意人无端测度,胡思乱想。特别是政治敏感的太子和宁王……如此一来,即便顾崇不做任何行动,都会让太子警戒。
“是啊,”花询嘲笑道,“外祖处心积虑不想把顾府堕入死地,莫非竟不感觉本身在朝中寸步难行吗?陛下对宁王府非常宠嬖,或者说对宁王之女安河郡主楚仲辞非常宠嬖,以幼年女儿身成为代天宣旨的使臣,千古闻所未闻!乃至能够疏忽花府大乱,疏忽柳将军的诡计算计,执意把陛下心中‘夫君’柳承元许给他所心疼的安河郡主。外孙女与安河郡主私交甚好众所皆知,即使我外孙女否定了与安河郡主同谋,谁又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