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在他去寻大师兄办事时,偶尔听到了普真师父与慧真之间一些恩仇。
想到这里,他盗汗直流,与身后几个弟子互换了下眼色,将一名年纪较轻的师弟推上门前,小声道:“你再去敲。”
吓出一身盗汗,易凡定了定神,出声问道:“甚么人,敢在小陀寺当中偷偷摸摸的!”
普海见其神采,心中暗喜,他此次前来请大师兄脱手,除了这一点点师兄弟情分外,最首要的是他还把握了一个不为人知的奥妙。
普真也不与他废话,直接挑明来意道:“测验那日,我但愿你退出。”
打了个哈欠,普真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微怒道:“是哪个不开眼的家伙打搅了我的小睡,啊,不对,是打搅了我的练功。”
听了此话,易凡几乎笑喷出来,这小陀寺的一众和尚倒是成心机的很,他一个没法修武的念力修士,竟然阴差阳错间成了他们口中的香饽饽。
很久无声,他扒着门缝向内里瞅了几眼,黑漆漆的一片,心中迷惑:“上午练功时明显看到师兄进了房门,怎得这会儿就没人了?”
易凡倒是没有想太多,见眼下危急消弭,便对普真抱拳道:“多谢大师兄。”
普海等人抹着汗珠看那小弟子重重摔在地上,见房中人大步走出,仓猝换上一张献媚笑容,迎上道:“恭迎大师兄!”
易凡假装被吓了一跳,惊道:“大师兄,为何深夜到此啊。”
普真确切生得虎背熊腰,身材要比凡人高大,但一听普海称呼他为“白叟家”,不由得怒起,一脚踹在其屁股上,斥道:“滚蛋!”
“灵肉合一啊。”普真咀嚼着话中的意义,脸上阴晴不定。
话分两端,这边易凡正于房中单独抹药,上午与众弟子互殴,虽没让他遭到甚么重伤,但一些皮外伤还是有的,特别是与普海对轰的那一拳,更是伤到了骨头,若不及时上药,怕是会留下病根。
这个小弟子无法,壮着胆量再敲房门,嘴上颤巍巍道:“普真师兄在……”
普真摇了点头,拍着易凡肩膀道:“倒也不是让你退寺下山,只是将此次测验打消罢了。我观你天赋异禀,连‘灵肉合一’这等功法都能学会,定然是个可造之材。只是你跟着慧真师伯为免有些藏匿才气,不如拜入我师父门下,各种功法丹药也是齐备,境地天然能一日千里。”
易凡见此景象,心中暗道:“阿谁普海就有够恶棍的了,现在见到这普真,还真是一山更比一山高。哎,师父如何还不返来,就这么闹下去,我还哪偶然候去练功啊。”
因为白日门栓已坏,易凡只是将房门虚掩,门外的普真也是个急脾气,见门好久不开,便直接排闼而入。
出乎料想的,这普真并没有过分难堪他,而是看着他涂满药液的手道:“你既然没法使出功法,我本日也不乘人之危了,你且好好养伤,比及入寺测验当天,我来做你敌手。”
普海谨慎翼翼地瞄了眼普真的神采,见其表情稍缓,赶快近前小声道:“师兄可传闻后院新来了个弟子?”
看普真师兄一脸的幸灾乐祸,普海苦笑着道:“本来那小子就是一废料,但不知他师父用了甚么体例,不但让他在武道上登堂入室,更是把‘灵肉合一’给学会了,这才让师弟们吃了大亏。”
踹开普海,普真将易凡高低打量了一番,面无神采道:“你就是那樊易,练成了灵肉合一?”
易凡皱起眉头,暗自心想:“你如许说话,岂不是也没尊敬我师父,还跟我讲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