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妫上前含笑见礼。“臣妾打搅了皇上的雅兴了。”
鱼儿被她一语惊醒,想来这段时候跟着刘义真倒是也爱上了那香喷喷的诗词了去,便是从速住嘴了去。
岂知这掌灯时分,刘义隆早已吃了晚膳早早将路惠男接了来,二人又是剪着灯花落棋子,室内统统温馨平和,只听得见棋子落下的清脆之声,二人偶尔默契地抬眸相互看一眼,一颦一笑,显得熟稔心照不宣。
“皇后这么晚了,就别出来了。”实在是想奉告她,夜色风凉,以她现在的身子,那里能吃得消。
鱼儿跟在身后好一阵跑,心中甚是迷惑得很:这一贯身子不大好的她,比来也没吃甚么好东西,如何本日就能吃了人参普通地精力百倍了呢?
二人一服从速伏在地上不敢起来了。赶紧道:“姐姐饶命!下次再不敢了!”
鱼儿听着半晌都不敢再问了,只呵叱道:“大胆!这话也是能胡说的,皇后娘娘是后宫之主!皇上甚么时候有说过皇后的不是了吗?”
“我们说我们说!姐姐饶命便是。”小丫头从速道:“听闻淑仪主子现在的吃穿用度在宫中都是上好的了,都赶上皇后娘娘去了;且还听闻皇上一次性给淑仪主子娘家三十万做家用……”说完昂首谨慎翼翼地看了看鱼儿,道:“我们还传闻,当年皇后娘娘也就三万……想来将来淑仪主子是要发财的。”
齐妫心中嘲笑,周身一片冰冷,她面前看到的,不过是在这后宫大家有份的皇上,不过是在与其他的嫔妃下棋的皇上,不过是一统天下的皇上!并不是她的丈夫,再不是她的义隆;更不是当初用木发簪给本身绾青丝的少年……一恍忽间,让她心中的哀思无以复加,咬唇半晌,平淡道:“臣妾不敢,只不过臣妾等了一日了,却不见本身的孩子,总想着皇上是不是也会如此?”
两个丫头吓得大惊失容,从速拜伏道:“奴婢不敢!”
鱼儿本也是个猎奇的性子,喜好听热烈,叉腰问道:“我且先不罚你们,你倒是说说,那潘淑仪如何了?”
岂知齐妫口中顶着一口气,哪怕是要死你呢!也能够走这么一段路的。但现在倒是扑了空,皇上早已撤出了书房,用了晚膳前去太武殿去了。
齐妫被她这话给逗乐了,转头看着她笑道:“就是你最会说!这事且也不是我做主的,难不成还对我能有定见?”只是说完这句以后,表情倒是刹时降落下去,想当初二人是多么的恩爱,那桃花树下你侬我侬,那光阴,便好似那红颜命薄的桃花普通,消逝在了空中。
鱼儿面色一红,点头羞赧道:“娘娘,奴婢还得奉侍您几年。”
齐妫就这般冲出去的时候,路惠男已是起家了,躬身见礼。
“有的……”鱼儿谨慎翼翼隧道。“奴婢记恰当初她也是中意皇上的,但是厥后皇上倒是挑选了您了。”
齐妫一怔,细细打量了她一番,道:“自打你进宫来了以后,倒是说的话儿更加的像个文人去了!”豪情是得了刘义真的真传了?
“今后再闻声你们这么在身后嚼主子的舌根,就撕烂了你们的嘴!”说完便扶着齐妫快速拜别。
两丫头不敢言语,伏在地上相互看了看,还是决定不出声。
“几年?日子太长了,倒是凉了刘武的心。”
不过是常日里宫内粗使的丫头,见着鱼儿便知不是普通的丫头,从速站定了。“姐姐。”
刘义隆终是被她的话激愤了,手中落下一个棋子,按在上面,道:“那是朕的事情,皇后尽管等着吗,既然也是朕的孩子,你也就不必过于操心了!好生将养着身子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