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安歌扳正我的脸:“勿忧,你别那么残暴,别把统统的罪都推到我头上。我承认是我太打动了,但是你晓得在你看不见的处所,产生了甚么吗?你也逼着我分开你,逼着我跟你仳离,说我如果不承诺,就让我一辈子见不到你跟孩子。勿忧,勿忧,那不是要我的命吗?”
我蓦地转过甚,不敢置信地看着他:“骆安歌,明显是你为了保住你爷爷害死了我们家三口人,如何到头来还成了我爷爷的不是了?”
我呆呆愣愣躺在那边,内心五味杂陈。
第二天关山远带着白雪来看我,我们正在谈天,阿穆俄然惶恐失措冲出去,手里拿着一份报纸,语气有些颤抖:“公子,关先生,不好了,出事了。”
骆安歌很快明白过来,他不疼不痒地在孩子屁股上拍一巴掌,语气有点哭笑不得:“臭小子,我都舍不得那么用力,你给我轻点。”
我光是看着他,都感觉难受得要死。
这小家伙或许是饿坏了,吮吸得那叫一个用力,我感觉有点疼。
我把齐光递给他,把琉璃抱在怀里,不知为何俄然落下泪来。
他抱着齐光坐在床边,拉起我的手:“勿忧,你晓得是谁给你寄的光碟吗?”
骆安歌捏紧的拳头渐渐松下来,他看了我两眼,坐在我身边,又去看在我怀里睡得无知无识的孩子,然后他对着我笑了笑:“勿忧,没事的,我会措置好。”
骆安歌抽了纸巾帮我擦眼泪,呼吸像是羽毛普通拂过我的脸:“好了好了,你还坐月子呢,不能哭。都是我的错,都是我该死,等你出了月子,要打要杀随你措置。真的,勿忧,我用一辈子来了偿你和孩子,只要你分袂开我们。”
我感觉好累,我怕再说下去我会连活下去的勇气也没有了,因而紧了紧怀里的孩子,往被子里缩了缩:“我要睡了。你出去吧。”
我晓得他的意义,他在提示我,不要试图逃窜。
关山远从骆安歌手里接过报纸,看了一眼,眉头皱起来:“还愣着干甚么,快封闭动静。骆三,打电话给你爷爷,要他这几天不要出门。阿穆,告诉雷五,想尽统统体例,先把动静封闭了,你动员技术部的人,把漫衍动静的人揪出来。我倒要看看,是谁在兴风作浪。”
走之前骆安歌抱住我的肩膀,声音压得悄悄的:“勿忧,等我返来,不要让我担忧。”
但是我浑身一点力量也没有,挣扎了好几下,还是没能胜利。
我低着头,眼泪吧嗒吧嗒掉下来。骆安歌,人都死了,化成灰了,你说这些话,另有效吗,还回获得畴昔吗?
我固然活力,但还是害臊,因而别过身子:“你出去,别烦我。”
我不天然地别开脸,不去看他,假装去看婴儿车内里的孩子。
他笑了笑,有点哀戚:“是啊,我只能拿汤川秀来威胁你了。但是我不悔怨,勿忧,只要能留住你,我情愿做任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