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琪淡淡点头:“我晓得。”
跟骆安歌通话的时候,我很体贴肠问他甚么时候返来,他坏笑着问我是不是他不在我孤枕难眠。
她微微愣神,许是想起了甚么,最后说:“割腕的时候我闻声血一滴滴滴在地上,你听过那声音吗,像甚么呢?像爱情分开的声音,我想,真好,再也不必为了那人醉生梦死,再也不必跟那人有任何连累。真好,我又是干清干净清明净白的我。”
万箭穿心的感受,也不过如此了吧,你朝思暮想的人不吭一声就坐在你家跟你爷爷你爸喝茶,而另一个你千丁宁万叮嘱千万别跟来的男人,现在就站在你身后,用和顺得滴得出水的声音,问你如何了?
我爸帮腔:“是啊是啊,你阿姨熬的粥但是远近闻名,吃点。”
他号召站在玄关处的束从轩:“那位先生,你是阑珊的朋友吧,你也一起来吃一点。”
我跟束从轩愣在沙发上,她又说:“我饿了,谁给我下碗面去。”
看完电影夏琪又提出来想去黉舍看一看,我晓得她为甚么想归去,那边留下了她和江城幻无数夸姣的回想。
我将近哭了,我在内心祷告:骆安歌,骆安歌,你千万别,千万别……
但是我们毫不再提江城幻,就仿佛他是病毒,提了我们就会死。
我不晓得是圈套,接口问:“梦见我甚么?”
她摇点头,侧过身子抱紧我,然后我的胸膛就湿了一片。
骆安歌说:“昨晚梦见你了。”
我把她的头放在我肩膀上:“傻瓜。”
而束从轩,正殷勤地帮夏琪按摩,就跟那李莲英服侍慈禧似的。
伤口规复得差未几的时候我带夏琪去病院拆线,那天是束从轩陪我们一起去,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大夫,他查抄了伤口,刷刷刷在病历本上写着甚么,俄然说:“小女人,看你也就二十来岁,花朵一样的年纪,为甚么想不开啊?你知不晓得,就算拆了线,还是会留疤,很丢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