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就疯呗，不疯也是蠢的，有甚么别离。”
莫士荣脸膛一黑，作了个结论：“究竟证明，这混账东西就是得了臆想症失心疯，无端假造些子虚乌有的东西，现在除了本身，别的甚么都不认了。”
莫宁生道：“我倒是叫莫宁生，但不是叫莫宁生就要当你儿子。”
莫宁生道：“你叫你亲爹老子都没用，下次别让我逮住你，逮住我把你鸡鸡摘下来。”
女生转悲为喜：“真的吗？你能记得我。”
女生因而往前一想，终究想明白过来，上前一把就拧莫宁生的腰眼：“你这恶棍，甚么时候变得这么坏。”
“你是？”莫宁生倒是想认得她，如许他就不会在这个陌生的环境里那么孤寂。
莫士荣微一沉吟，承认道：“倒像你说的，他刚才的对话很有逻辑，我都难以找到缝隙辩驳他，这可跟他畴前的呆样不像。”
老头非常难堪，道：“你要倒眼么，我倒是有个别例，你去墙根下，打个筋斗，脚朝上，头朝下，再看东西时，你就倒眼了。”
因而又走向莫宁生，问道：“那我问你，你既然不是我儿子，为甚么跟我儿子长得一个模样，也一样叫莫宁生？”
小妮子道：“你现在会发疯。”
莫宁生道：“你是我娘，那我娘又是谁？”
莫宁生也挠头道：“是啊，你儿子为甚么要叫莫宁生，还要跟我长得一样？恐怕是你们在逗我玩吧。诚恳说吧，是不是导演给你们如许安排的，另有那狗屁编剧，编的甚么鬼玩意。这是《找爹记》还是《认儿子记》呀。的确乱七八糟。”
莫宁生摩拳擦掌，指着他道：“你有种，看我现在不把你揍成痴人，后天的，揍出来的痴人。”
晓得疼，这回总该是醒的吧。
美妇不由凄苦起来：“我的儿，病之前，你痴虽痴些，终偿还能认娘，如何一场病后，你连娘都认不了了。”
莫宁生不断念，又问：“那你是甚么时候来这里的呢？”
莫宁生不想骗她：“从你前面那句话考虑出来的。”
莫宁生道：“嗯，你比我年长，该叫你先生，不然呢。”
莫宁生道：“假的。”
莫宁生先不想理睬这茬，转个身子，见劈面有一块大铜镜，便骨碌一下爬起家，直奔铜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