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以他这具身躯的本来之主的经济状况,也吃不起包子。
换句话说,现在他才是这具身躯的仆人。
他满面东风,贼贼窃喜。
当然,现在这类严格节制花消的“好风俗”,终究轮到他头上了。
每一次炒菜,他这具身躯的本来之主,起码也要吃掉人家小店整整八碗米饭,并且每一碗都是满满铛铛、堆积起来的那种,惹得人家小店老板每次看到他这具身躯本来之主到来的时候,目光都是怪怪的。
眼下,他这具身躯本来之主的神念已经化作无数碎片,成为他神念的一部分。
按照那些留在他脑海中的影象碎片给他供应的信息,他大抵体味到,那是在半年多前的一个傍晚。
但是他才刚咬下这口明白馒头,还没来得及嚼上一口,他的身后就传来了一阵银铃般的少女声音。
待他稍稍走远以后,中年妇人看着他肥胖的背影才一脸心疼地摇了点头。
他像他这具身躯本来之主以往一样,在间隔这家馒头铺两三步的位置停下,先对馒头铺里的那位中年妇人微微一笑,然后才上前,递上采办六个馒头的一块五毛钱。
毕竟在明面上,他现在已经是这个天下高二四班的江洺了。
但是,一场小小的不测,却奇妙地将他们俩硬生生地拉在了一起。
开口的同时,他略显生硬的脸庞上,决计透暴露了一丝淡淡的浅笑,用以粉饰本身现在有些难堪的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