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通衢正色道:“我这些本领,都是山中白叟所教,我如何能够据为已有,这不是贪天之功为己有吗?我徒弟山中白叟不是那种贪小利的俗人,我将这些体例遍传天下,无益于民,就是对他白叟家最大的回报。”
郭通衢将滚筒在傻大个偶然中配出来的油墨中滚了滚,然后将蜡纸木框放到已经垫好的草纸上,轻举滚筒,在蜡纸上稍稍用力一压一滚,等他抬起蜡纸木框时,上面的草纸上已经显出了清楚的印刷字体。
郭通衢探过甚去一看:“漏墨?不成能啊,这蜡纸是我亲手刻的,不会漏墨的。”
李大眼凑在中间道:“这草纸实在是粗糙了点,如果能够造出上好的雪花纸,这字样还能更都雅,现在这草纸上还是有些斑斑点点的,这不会是漏墨了吧?”
李大眼和周木工齐齐问道:“标点标记?这是甚么玩意儿?”
郭通衢又指导着周木工用毛毡做了个滚筒。
郭通衢将刻好的蜡纸转交给周木工:“周大叔,费事你用健壮一点的细木,给这蜡纸做个框。”
郭通衢在集市厕所被骗众写积肥法时,因为用的是羊毫,便没有效标点标记,可刚才用铁笔在蜡纸上刻字,耐久的誊写风俗,让他不自发用上了标点标记。
就着暗淡摇摆的油灯,大妞翻开纸包,发明内里的纸头非常奇异,色如金属,摸上去冰冰的,硬硬的,却又极薄,不知是何物所制,翻开那如金萡一样的纸,暴露了内里黑黑的一块东西,那东西分红一格一格,悄悄放在鼻端下一嗅,有股淡淡的香味。
郭通衢顺手将句号、逗号、冒号、引号、问号等几种常用的标点标记写了出来,李大眼和周木工看了今后,稍一揣摩,就明白这标点标记是件极有效极便利的事物,特别是对初学文的人来讲,更是有效。
李大眼连连点头:“没错没错,这标点标记在军中更是有效,军中传令的军兵,固然识得几个字,但碰到长一点的行文,一样摸不着脑筋,这如果万一下错了令,但是杀头的大罪!我熟谙的传令兵或者信使,都要把长长的文书背下来,或者唱下来,就怕传错了令。这标点标记如果能在军中利用,功绩赛过千军万马!”
但她很快发笑起来,这东西是郭大哥让浩哥儿带来的,如何能够是走江湖卖艺人手里的大力丸,这必然是好吃的,并且,比奶糖还好吃。
周木工轻拍李大眼:“李老哥,现在说这些有甚么用?你我现在早就不在军中,只是平头百姓,这些军国大事早与我们无关了。”
大妞打了个哈欠,她也实在有些疲了:“那好,我去睡了,二妞又在踢被子了,我担忧她着凉。”
漏墨?这是如何回事?
周木工已经风俗了郭通衢将各种秘技随便乱传人,晓得他这是至心话,便毫不客气隧道:“那行,我过几天再造一批草纸出来,专门用来印标点标记和利用的法门,干脆和积肥法一起,在集市上到处披发。”
李大眼伸手一指:“你看,这些斑点,不是漏墨是甚么?”
立即,一股微微的苦涩在她的嘴里化开来,大妞刚皱了皱眉,嘴里立即又涌上了一股极甜极香极蜜极浓的味道,那滋味,比她曾经吃过的深山老蜂蜜还要甜无数倍!
大妞晓得,这就是浩哥儿所说的“巧克力”了,只不过,她实在看不出,这东西巧在那边,能克何物,又为甚么带了个“力”字,莫非说,吃了此物,能让人力量平空大增,如同大力丸普通?
周木工笑道:“举手之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