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淮北缺粮,可河南和西北更缺粮,以是粮食独一的来路只要从东边,而粮商们为了节俭运输本钱,大多挑选从水路运输粮食。
“展开你的狗眼看看,我家大哥但是朝廷命官,正六品的守备。”燕小六一听这话不乐意了,对着那管事就是一顿输出。
现在运粮进淮北何止百分之三百的利润,的确是一本万利,江西和湖广这些产粮区,一石稻谷不过是戋戋三两银子,可在现在的淮北,一石稻谷已经涨到了将近五十两,这但是数十倍的利润。
因为围堵不力,朱万化特地叫李焕到跟前问道:“李焕,如何回事啊?现在淮北的市道上可不止沈家一家的粮食在卖啊?”
固然有总督府的禁令,可高粮价如同带血的鲜肉普通吸引着四周的苍蝇簇拥而至,这时候就轮到李焕出场了。
这主事不但将刚才的那点意义给收了归去,还对着李焕一行人叮咛道:“从速放行,不然结果自大。”
特别是那句正六品的守备也算官,刹时让李焕破防。
如此庞大的利润促使很多粮商疏忽总督衙门的禁令,冒着杀头的风险运粮进淮北。
“那我就替弟兄们谢过二爷了。”李焕也不矫情,朱万化既然看不上这点银子,那李焕干脆就笑纳了。
“正六品的守备也算官?”千万没想到,这管事来了一句。
因为多条支流在此汇合,导致通往淮北各地的粮食皆要在此分装,因为运粮船队的鼓起,本来因闯贼过境而冷落的五河船埠重新变得繁华起来。
朱万化固然爱银子,可格式向来是有的,没点好处谁给你搏命拼活地卖力?
比及李焕麾下的军队将全部五河船埠团团围住时,这些粮商们才慌了,还觉得是闯贼杀了个回马枪。
李焕一开端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没有对这些冒险的粮商有过量的行动,无形当中也就滋长了这些粮商们的放肆气势。
“大王,小本买卖,不成敬意,这是给弟兄们一点小意义,还望大王给条活路。”船埠上一个最大粮商的管事目睹景象不对,从速对着李焕迎了上来。
现在全部淮河上的船只络绎不断,皆是运粮进淮北的粮船,而李焕等的就是这个时候,正如李焕所言,猪只要养肥了才好宰。
这句话杀伤性不强,可欺侮性实在太大。
“我很像匪贼嘛?”李焕一听这话乐了,豪情这管事把本身当劫匪了,李焕听完不由对摆布问道。
“二爷有所不知,这猪养肥了才好宰嘛。”李焕被朱万化问责不但涓滴不慌,反而一脸笃定地向朱万化答复道。
因为实施严格的禁运轨制,外埠的粮食底子进不到淮北,而闯贼临走之前将全部淮北的粮食能带的都带走,带不走的也是付之一炬。
李焕回营以后当即带着本部人马直奔凤阳城外的五河船埠而去。
如果刚才有都寒微,那现在就有多放肆。
这些粮商们一开端还偷偷摸摸粉饰一下,可一见官府压根不管,这些粮商当即变得肆无顾忌,不管白日黑夜的往里头运粮,恐怕本身运得慢了,这买卖被别人抢了去。
这个名叫鲁信的壮汉碰到李焕是他的造化,可凤阳城乃至全部淮北的百姓就没这般好运了。
现场已是万无一失,眼下恰是瓮中捉鳖的好时候。
这时候不消李焕叮咛,燕小六和冯树二人早就叮咛底下兄弟抽出腰刀将全部船埠团团围住,乃至为了制止船只从水路逃脱,冯树还特地调来大船将这些粮船收支的通道给堵了。
“这船埠里少说有二三十条船,那就是五六万石粮食啊。”一旁的燕小六闻言后大惊失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