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莽山搞的?”唐兵看老顾的眼神有点飘忽了,“李自成头上那顶?”
老顾把他拉到书房里,谨慎翼翼解开重新包着的绸缎,现出金光闪闪的金凤冠。
唐兵边走边答复:“扔了,扔到九霄云外!”
“这是凤冠好不好?皇后娘娘或嫔妃戴的。”老顾感觉有需求替他扫盲。
“我晓得。”唐兵嘴硬,“别跟我之乎者也,矫饰离骚。”
唐兵端起凤冠惦了惦,“嗯,有两、三斤重,现在的黄金代价仿佛是两百八摆布,这里起码也值个四十万。我晓得甚么处所能够熔了打金戒指。”
“到底甚么事?你也不看看,现在几点钟了?”唐兵嘟哝道。
老顾好歹拿不定主张,最后一个电话把唐兵叫来了。
提及前次的事,老顾内心也没谱了。到手的鸭子飞了,好轻易获得的机遇被本身的倏忽搞砸了。
“我管我甚么憬悟。汗青!汗青很了不起吗?”唐兵打着哈欠,“你是不是想说,你现在成了汗青名流?”
大厦是如何坍塌的他们得空讲求,回到星城后,老顾与王子强就金凤冠的鉴定产生了分歧。
老顾没体例与他交换,索**底:“我怕又被盗了,以是叫你来想体例,看藏在甚么处所好。”
听完老顾的报告,唐兵呵欠连天,嗟叹道:“这金凤冠……到头来又是替别人做嫁衣裳了!”
金凤冠值钱小学没毕业的人都清楚,老顾是有那么点陈腐,但还不至于加减乘除都不会。
凤冠口衔珠宝串饰,金龙、翠凤、珠光宝气交相辉映,都丽堂皇,非普通工匠所能达到。凤冠上金龙升腾奔跃在翠云之上,翠凤展翅翱翔在珠宝花叶当中。如果不是镶嵌的宝石、珍珠大多脱落,这顶金凤冠的皇家气度当呼之欲出。
“你就走啊,这金凤冠如何办?”老顾急了。
“你肯定?”唐兵用指头碰了碰,“我如何看,都感觉是畴前梨园子演戏用的彩冠。”
王子强本来想说甚么,看他把金凤冠抱得紧紧的,没有作声了。
老顾点点头。
回到家里已是半夜,老顾忧心忡忡起来,他担忧金凤冠又被盗走,到手的功名鸡飞蛋打。
“清军破了金城山,在宗祠里的高夫人仓猝把金凤冠埋在井里,由一群死士簇拥着她杀出重围。”老顾暗叹,这些汗青都是空缺,没有相干记录。按照“成王败寇”的汗青原则,大顺军残部在莽山的活动是不会载入史册的。
快入夜了,终究遴选完了,宋文韵腿发软,摇摇摆晃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不要舍近求远吧?”老顾内心怪不是滋味。想起前次被王子强撂下的事,他就想抱了金凤冠扬长而去。
“甚么憬悟?”老顾啐道。
他绞尽脑汁揣摩如何藏金凤冠,在屋子里转来转去,看着包得严严实实的金凤冠,感觉那就像一只蜷曲的猫,随时都会跳下来逃得无影无踪。
“想说我暴殄天物,是吧?”唐兵放下凤冠,“要传出去,你屁都没一个,直领受缴。人家最多去文具店买个烫金的奖状发给你。赤金换烫金,你就心潮彭湃去吧!”
“甚么意义?”老顾不悦道。
“没意义。”唐兵伸伸腰,要走。
至于高夫人,那位盗窟皇后为甚么厥后没有来发掘金凤冠,老顾猜测,高夫人出逃后,清军一向派兵扼守着金城山,以防大顺的残兵剩勇重新堆积于此,死灰复燃。高夫人东躲西藏,在亡射中死去。金凤冠今后深埋于废井里。
一个男人的巨大,不见得是纵横捭阖,也不是称王称霸。当拨去汗青的浮华,是否另有人,把你看作盖世豪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