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公子也是脾气中人,有此顾虑,唐某何至于见怪?大师都是兄弟,何分你我?”
“楼兄,此话差矣!你我一谋即合,即使是胞兄胞弟,也甚难如此!只是但愿,我等二人,齐头并进,否极泰来。让这天下为你我而摆布,便是大成了。”
耐久以来,如初家之流的老派权贵,夙来不齿于营商。此番听闻唐西说要一起做买卖,倒是有些不悦。
“岭南郑成新立商会,以存款派息之策,篡夺了楼氏几成的钱庄买卖。楼氏这两年不无盘曲,然,以三公子之派头,必定不甘于人后。唐西有一计,可乾坤窜改,不知你可愿一听?”
唐西笑道:“何故为商?商为利,而利不止为商。少女君志在鸿鹄,不该陋劣于此。何不听听本少主的商机先再说?”
“传言,侧圣暴毙,尸身已然葬入了皇陵。然,时过两载余,却又听闻侧圣王者返来,龟兹镇西军鹊起朝野,声望并重。真乃是令人不无侧目。”
也不晓得幕后跟楼勇说了些甚么,约莫两刻钟后,两人再次折返之时,倒是换了一副模样。
世人主次入坐,死而复活的唐侧圣,便刹时吸引了楼、初二人的目光。
唐西坐定以后,举起了酒杯,对向楼勇,说道:“素闻楼三公子务实肯干,深耕基层,楼氏十大钱庄掌柜无不平气。唐西敬慕已久,此番借以妲雅公主之名,相邀至此,却也有一事相谈。”
初见落深沉一思,没多久便一副下定决计的模样:“好!不过,还要看看唐少主的本钱有多少!”
一夜过后。
两人相互握动手,一人一句,并肩而来之势,倒是令人有些匪夷所思。
楼勇乃是首大族的三公子,与朝廷的干系不无紧密。
“唐少主,楼某适前多有获咎,万请你包涵啊!”
唐西说道:“少女君痛快人,唐西也不做委宛了。我们做点买卖吧!以少女君在大周的盛名,加上我的策划,定然可有一番大成绩。”
或者说,在唐西看来,此女颇具野心,不止于申明,恐怕另有权势。
唐西道:“以退为进!以己之长,击敌之弱。示敌以弱,而后釜底抽薪!我要你以楼氏三公子的身份,结束楼家最大的十个钱庄,将统统银两尽数存入郑成的衡太商会。半年以后,对方不攻自破,你可有胆量?”
“传授歌舞乐律?唐少主这是要有何筹算?”初见落说道。
唐西只是笃定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