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三刀暗自点头,便要斩杀二人。
“你们既敢在猎场大营公开行刺圣上,当也晓得在混乱之时,金枝公主也已于营中不知去处。此事,便是我二人之手笔...”
而在婉儿说出“唐西”二字时,那公子有些神情不大天然,似有惊诧,又显苍茫的状况。
那公子心中咬牙切齿,但面远景况却也不敢透露,只是脸上一阵委曲。
唐西看了婉儿一眼,略微有些不测,但并未理睬她的话。
唐西接过,细细打量。
那公子惶恐之至,盯着唐西唯唯诺诺,倒是一时半会说不出话来。
如许的题目,唐少主本不肯答复。
而既是“死人”,唐少主想着,让这两人多说两句话,做个“明白鬼”倒也无伤风雅。
这个信息,倒是令唐西稍感不测。
唐少主听此,一笑:“哦?两位竟然也是反贼?当真是不测之至,那不知是犯了多么谋逆之罪?本少主愿闻其详。”
这两人荏弱如柴,且无半分傲骨,不像是习武之人,焉能躲过一刀?
且不顾本身伤势,颤颤巍巍地来到厅中,一手捂着肩上的伤口,一手扶着墙壁,出声禁止道:“停止!若杀了此二人,尔等必定不能满身而退!”
老裴脱手凌厉,狠辣非常,几近出刀必见血腥。
而面对唐西的质疑,那公子有些不忿,壮着胆量道:“你别不信,我俩乃是公主身边服侍的宫人,经常能打仗到公主殿下,暗中下药,再行绑架之实,有何希奇?”
那公子才严峻道:“我们...我们绑架了当朝公主。”
便道:“两位莫非是狗急跳墙,说大话也不打下草稿。你二人弱如柴鸡,恐怕连刀都拿不稳,即便有机遇下药,也难以将公主在一众侍卫的眼皮底下绑走吧?”
接道:“这是宫廷之物,公主随身所戴,一贯刻不离身,做不了假。”
原觉得透暴露同是反贼的身份,能令此贼激起一点“怜悯”之心,没想到此贼竟不受?
“反贼,传闻过吗?”
即便是裴三刀脱手,也不敢说必然能在万军丛中将之绑来。凭此二人能等闲虏获?说出来,唐少主是打死也不肯信赖。
正在这时,本来被裴三刀下了新毒,应当是昏迷在床上的婉儿,竟不知何时醒了过来。
顿了顿后,目睹这两人脆弱至极,既无抵挡之意,也无半点丈夫的气势,唐西便轻笑一声:“老裴,脱手吧,送他们上路。”
公子两人错愕至极。
那公子回道:“有何不成?我们有朋友...现在公主就在我们手里,我有证据!”
换句话说,遇见他们的人都得死。
当朝公主,金枝玉叶之躯,身边侍从侍卫浩繁,庇护周到,且深居简出。
“宰了吧!”
嘴上固然这么说,但唐西内心并未真的信赖,此二人弱如柴鸡,说是手无缚鸡之力也不为过,即便是有反贼之心,也无反贼之力。
婉儿嘲笑不语,倒是笃定了唐西不敢冒然下杀手。
唐西含笑而谈。
老裴转头看了唐西一眼,那模样好似在问:他们自称反贼,那么同是反贼,还杀不杀?
唐西和裴三刀堵在门口处,背着月光,乃至于两人的面庞被暗影挡住,没法看清面貌。
就在老裴手中大刀即将斩落他们的头颅之时,那公子情急之下,闭眼大喊道:“等等...我们也是反贼...”
唐西倒也没有诘问,只是微微抬手,表示裴三刀手起刀落。
那公子和阿青听后,同时一愣,两人不由抱在一起,有些怯懦、颤栗。
唐西“哦”了一声,转而对婉儿说道:“女将军何出此言?此二人不过一介宫人罢了,为何杀不得?莫非你与他们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