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绕行东都洛阳,西进八百里,再有一日便可进入西域四藩的境内。
“有没有刘野的动静?他趁乱逃出长安,必定会设法回到龟兹城与其父汇合。”
唐西一看过后,先是眉头一皱,而后便豁然开畅起来。
间隔虞州船埠三十里以外的运河上。
“此前我们船速放慢,稀有十艘货船已然赶在我们前面,此中有一艘最为可疑。眼线来报,刘野能够就藏在船上,而这艘船,看模样是要在河西府船埠登岸。”
唐西道:“那又如何?藩镇盘据,自有圣上去对于,与我等何干?当年,叛军屠我一门,此仇不共戴天。此番得知与药王谷有些关联,即便明知是龙潭虎穴,本少主也必定一闯。”
唐三彩继而应是。
从都城安西王府中,搜出了一张火雷舆图。
天下哗然,虽此前已有传言,但此事一出,仍使朝野震惊。
“少主,密信!”
唐西并未教唆货船泊岸,而是放缓了路程,以蠕行之势驶于河心处。
并借机拥兵封闭了安西府辖区全境,不进不出。
虞州,是中原西进的最后一个补给点。
而金枝公主失落一事,却并未有过量的动静传来,恐怕是仪天成心压下此事。
“河西节度使,郭子昭受命讨贼,数次出兵叫阵安西王,前后三战,皆无所战果。”
次日,主管都城稽查的大理寺精锐尽出,突袭安西王府,在府中搜出了罪证上百条和一本细作名册,无一不申明安西王诡计自治盘据,枉顾朝堂的统领。
裴三刀便问道:“少主接下来想如何办?药王谷三藩共治,此中两藩已然叛变,剩下的皇甫明扭捏不定。公开前去药王谷,身份一旦败露,必定会引来追杀。”
而后,来到船头,对着正立于船首凝睇的唐西和裴三刀二人,一鞠:
“告诉下去,货船全速进步,目标:陇右府秦州城。”
刘野入京为质仅仅几年,但暗行谋逆勾搭,竟在长安城中布下了一百零九处火雷据点。
唐三彩浅笑着点点头:“不知算是丧事,还是祸事!但部属还是要说一句:恭喜少主荣升平西大元帅...”
继而说道:“大胆一点,刘野必然在此船之上。安西与北庭已经全境封闭,他不成能直接到达安西府于阗船埠。”
“你去,查清与我等差未几时候分开长安船埠的商船,看看这位刘世子身在那边。”
补给的任务,就留给了随行陪护的别的两艘商船。
裴三刀这时插嘴道:“那少主想如何做?送他一程?”
衣食行结合商会的总舵虽设在长安,但十年来,权势已经遍及天下各地,在各地重镇都设有奥妙的谍报构造和分舵。
唐西听此,含笑:“这么说来,这厮也是走的水路出逃,也许就在我们前面不远。”
仪天再下圣旨,并派出特使前去西域传召,令安西王马上交出兵权,自缚请罪。
唐西得知这些动静以后,自发此次动乱,不亚于当年玄宗在位之时。
货船在运河上飞行的第十天。
是夜。
唐西便又问道:“另有事?”
仪天天子大怒,连下数道圣旨,要求远在西域的安西王做出解释,但并未获得回应。
圣驾于西郊猎营遭刺,也跟着安西与北庭节度使的盘据风头,被言论所淹没。
话刚说完,没多久。
“圣上要封本少主做大元帅,统管河西、陇右雄师,毁灭叛匪?”
“刘琨山宣布盘据后,仪天贤人带着内阁六部前去东都洛阳,除了三下圣旨,诏一众藩王出兵讨逆以外,目前并无动静。”
说着,便将一卷密信交到了唐西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