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阳尊人,大要上看,只是一介金丹期修士,一个小宗门的宗主罢了。但是实际上,龙阳尊人战力彪悍,能够越级应战元婴期修士而不落下风,乃是青州当之无愧的新星。
恶客临门不成怕,可骇的是恶客有背景。
这句话,言外之意便是:本日本尊有要事前来,你一个小小管家没法做主,快去叫你们家主出来。
不消半盏茶工夫,一名极其低调,边幅平平无奇的白发男童,便随李伯同来。
李伯强压下脱手的动机,心机斗转,想着责问的说话,脚下放慢了法度。
孺子听闻,浑身一震,旋即苦笑:“杨阁主,先前看走眼了,抱愧。我百余年前,也曾想插手春秋阁,可惜……厥后考核失利。”
天甲院每开院一次,都得耗损很多灵石,供以此中各种阵法的运转。而来客拜别以后,天甲院打扫结束,便会封存起来,留待下次启用。
汇报之人点头应诺,领命而去。
李伯怫然不悦,通报之人倒是面露苦色,唯唯诺诺的解释道:“但是……那人是龙阳宗主带来的,我等不敢做主撵人,唯有上报。”
不难设想,再过数百余年,只要豢养恰当,这条金鳞鱼王便会生出四只利爪,化为一头呼风唤雨蛟龙。
本日一早,南宫家属的大管家,尚在运功晨炼,门外便闯出去一个慌镇静张的人影。
水榭楼阁中,龙阳尊人正襟端坐,面无神采。在他身边,一名眉清目秀的少年郎,正翘着二郎腿,用一根尖细的鱼刺剔牙。
婢女一脸哭腔,面庞上梨花带雨,抱怨道:“大管家,那人太坏了,我们奉告了金麟鱼王的贵重,那人倒是不听。我们不给他寻来生火之物,他还要拆了天甲院的招牌当柴烧!”
“欺人太过,欺人太过!”
“龙阳尊人,你果然要我请莫离老祖出关?”李伯不肯定的问道。
而现在,南宫世家将来的保护神兽,被人烤了吃……
他穿过木桥,来到阁楼中,向龙阳尊者报了抱拳,沉声道:“还请中间务必给老夫一个解释!”
半月之前,荒山野岭中,一间破庙里,就是这位少年,与自家蜜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仿佛……扬言要取自家蜜斯之人,也是他?
他虽是南宫世家的大管家,权力颇大,但本日之事非同小可,连他都感遭到了毒手。
“我便是南宫莫离。不知本日哪位阁主台端光临,到临舍间?”孺子来到水榭,在杨笑笑、老王头两人身上看了一眼,面露不解之色的向龙阳尊人问道。
李伯一脸迟疑之色,深思半晌,摆手道:“将龙阳尊人请进天甲院,老夫亲身会客,过问此事。记着,请人的时候,可不能失了礼节。”
大管家李伯听闻,顿时面露不愉之色,收功喝道:“恶客临门,撵出去便是!此等微末小事,何必禀报于我?”
都说树大招风。南宫家属枝繁叶盛,家大业大,这么多年来,前来认爹的,认爷的,认祖宗的,的确如同过江之鲫,数之不尽。
这算甚么?
更何况,三十年前,南宫世家那位隐世不出的老祖,便出关过一次,慎重非常的对内发下训戒:今后若遇龙阳尊人,礼待三分,万不成与其反目!
他认出了杨笑笑!
即便门当户对,提亲之人身份背景充足,那也不能这般草率为之。
直接来门外大喊一声,我要取你家闺女?
但是,认亲之人多,提亲之人却少的不幸,几近能够忽视不计。
这条金鳞鱼王,很不简朴,较着是修炼有成,腹部都长出了一个小小的凸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