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刘大帅!”花云态度恭敬,低头说道。
“只要不再提天子两字,你俩没事!汉王宽宏,接你们畴昔是纳福的。”花云笑道。
刘福通皱着眉头,“朱五那人,心肠最是暴虐凶险。他才不会那么美意接我们畴昔,必定是要操纵我们做甚么文章。俺刘福通一辈子豪杰,临了,才不会做他的傀儡棋子!”
“但是,您不是也说过,朱重八也是狼子野心吗?在他手里就不是棋子吗?”
“俺还记得第一次见到花兄弟时,你还是郭帅的亲卫队长。”刘福通随便坐下,笑道,“转眼这么多年畴昔了,你从大帅的亲卫队长,变成了汉王的亲卫队长。”说着,看看花云,“花兄弟,你倒是有目光,选了个好主子!”
“既然他也是红巾军出来的,为何不跟俺们一条心!”刘福通俄然诘责道。
“不能去朱五那儿!”
“一言为定!”
随后,又大步流星走到后院,亲信侍卫们的居住处。
韩林儿苦笑一声,“叔父,我那里是阿谁意义?叔父如果不想保我,何至于此,说不定早突围了。”说着,又是一声长叹,“你感觉我们能够东山复兴吗?”
刘福通嘲笑一声,“你刚说的对,留待有效之身,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他?”刘福通想想,“起码比朱五要磊落一点。”
说着,刘福通吼怒起来,“死就死他娘的,怕个球!当年你爹被朝廷砍头,眉头都没皱一下。你如果你爹的儿子,就跟着俺,一块和这些好兄弟,战死算球!死了,我们也落个男儿的好名声!”
花云本是性子直接的男人,被刘福通这么一绕,有些胡涂了。开口说道,“俺汉王说了,念着都是红巾军一脉,请你和韩林儿去都城,你们固然败了,但是他能保你们全面!”
军队打光了,家眷大臣都被俘虏了,现在只剩下这点人马,还被元军四周包抄,底子无路可去。
“一言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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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一个月前还是豫地之主,现在倒是丧家之犬普通。亳州县衙里,刘福通和韩林儿满脸难过,相对无言。
桌上是两碗清汤寡水的面,两人谁都没动筷子。
“大帅?”刘福通的侄子是侍卫统领,不解的说道,“如何了?”
亳州是个小城,只要一县之地。
“悄悄筹办,谁都不准说!”刘福通拍拍侄子,回身进屋。
两边击掌为誓,刘福通和花云,肩膀挨着肩膀往出走,边走边小声说道,“花兄弟,今后在汉王地界,俺这无根之人,还要靠你汲引指导。千万不能忘了旧情阿,俺和天子今后,都要希冀着你了!”
稍后,在县衙的客堂中,刘福通见到了风尘仆仆的花云。
刘福通又变成笑容,“你看你,急甚么?现在不去你们那儿,在这等死吗?”
很久以后,韩林儿长叹一声,“叔父,我们还能去那里呢?”
“大帅!”内里俄然传来亲信的声音,是刘福通的侄子。最是虔诚。
花云也不气恼,开口说道,“陈年旧事说他干啥?再说,汉王本就是郭帅的义子,是俺们淮西红巾军的正统,俺不跟他跟谁?”
刘福通笑着点头,把花云送到门口。
刘福通俄然奸刁一笑,“既然没干系,为啥派你来接俺们?他安的啥心!”
洛阳开封丢了,其他城池也丢了,龙凤政权就剩下一个名声,没外人的时候,二人也不君臣相称。
若不是察罕帖木儿想要抓活的,恐怕他们现在已经战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