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家兄弟动员部下儿郎,原地回身一跑着跑向小山。
吼怒着的破空风,三菱的箭头带着肉眼可见的扭转。
“弟兄们,我们得活着!杀!”
“杀!杀!杀!”
“你咋看出来的?”朱五惊问。
“举盾!”
活着!
朱五手内心都是汗,黏糊糊的。郭家兄弟在他身侧,一副如临大敌模型。
朱五声嘶力竭,放声大喊。
“一人退杀一伙,一伙退杀一队!”郭家兄弟等扯着脖子喊,“怯懦不前者,杀!不听号令者,杀!”
但是侧面,刚才放箭的弓箭手也都上马,手持弯刀,从侧面摸了上来。
混乱当中,山丘下冲锋的敌军已在十五步以内。马背上的弓箭手行列整齐的画出一个圆形以后,又一波箭雨来袭。
“大人!”朱五的游骑累到人马脱力,“碰到一队官军马队,怕是有百十来个!”
“老子让你退了吗?”
“跟俺来!”
敌军汉军千户全旭是个脸上有道蜈蚣般疤痕的男人,在顿时嘲笑。他胯下一匹枣红色的口外骏马,身披带着护心镜的铁甲,马鞍背面挂着刀弓。
他身边一个年青点的男人,跟他脸孔有几分类似,笑道,“大哥,刚才他们布阵之前,小弟直接带人冲畴昔就好了!”
这就是战役,真正的战役,存亡就在一刹时的战役。怪不得李赛说是汉军中的精锐,人家四十人就敢打击两百人,并且一个照面就让这边躺下好几个。
又是阵阵惨叫,又是一片赤红,兵士们的战袄就是破布,底子挡不住。
“跟他拼了!”有兵士喊道。
环顾一周,身后有座小山求,朱五大声道,“老三,老四,带着弟兄们上山布阵!”说着,纵马在对麾下兄弟说道,“怕个球,我们人比他们多。官兵也是俩肩膀一个脑袋,一刀下去还不是血胡连啦的搬场!”
活着!
长枪如林,正面的仇敌临时被逼得慢下来。
朱五心中默念,他在高处仇敌在低处,以是马队没有直接冲过来,而是在五十步外盘桓不前。
朱五又冲李赛叮咛,“给游骑换马,回濠州求援!”
“他想让我们死,我们手里的家伙也不是妒忌的,打起精力来,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
一个黑甲的敌军冲在最前面,借着打击的力量,甩出来一把短斧,正中一个兵士的脑门。顷刻间,第一排挤了一个缺口,那敌军奸笑着,踩着鸡公车想往阵内里跳。只要跳出去,这里就会变成一个大大的缺口。
活着!对,活着!我们都得活着,我们忍饥挨饿就为活着,我们为活下落空了故里地盘,为活着看着爹娘病饿而死。我们得活着,我们得给家留个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