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我朱五,日你妈。”
蒙古马队仿佛杀够了,又或者不肯意招惹死斗的困兽,打击的官军换成你汉军步兵。
转头,厅里的兄弟们都在巴巴看着,笑道,“大伙站着干啥,坐!”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朱重八做了副帅,他们也水涨船高。从这些兄弟的眼中,朱重八看到了镇静,看到了高傲,还看到了野心。
泗洲的兵马进城了,周德兴,曹震,耿家父子………这些老兄弟,乡党都来了。
“大嘴,咱把马队交给你。”
朱五一枪捅翻劈面一个官军,大声喊道,“把老子的帅旗举起来!”
刻苦的,受难的,死的,生不如死的,都是贫民的孩子!
“秘闻的帅旗前移,秘闻要看着他们死……”
噗…噗!
几个士卒在死人堆里扯出一个身子,抬着往山上来。
朱重八伸手在椅子的扶手上摸摸,动手一阵冰冷,眼神中的热烈却垂垂散去。
这时,几具尸身顺着河水从船边漂过。
“哈哈哈!”厅里一片大笑的声音。
到处是利器入肉的声音,到处是在一起扭打,撕咬的士卒。步兵之间的搏斗,更加血腥残暴。
新官上任三把火,但是濠州现在无火可烧,千头万绪。而朱重八心中,能够倚仗的,只要这些兄弟。
“弟兄们,五哥在这儿!”
“我朱五,日你大元天子的妈!”
“诶,我说弟兄们!”
朱五血泪满眶,仰天嘶吼,“举枪,把官狗子推下去…”
“快,另有气儿!”
“那叫啥?”
“俺……去找……他们……”
“回…丞相……”服侍脱脱的高丽奴婢,战战兢兢的回道,“南蛮子,日你………妈……”
“汉军废料,不顶用!”
为甚么,不管到甚么时候。
杀!
“刮风了,统领,东南风!”
“我们现在兵不敷!”朱重八挠挠头,“明儿就出城招兵,有多少招多少!从速把架子搭起来,招完了玩命练,咱筹办练出两万雄师来。”
他们抵挡有甚么罪?
………
“俺家穷………俺七岁那年……祭祖……俺娘蒸了馍……俺和俺弟……香阿…忍不住………偷吃了……”
他们想吃饱有甚么罪?
“丞相,不如让包抄畴昔的兵马………”
“当然是大帅!”汤和白了一眼问话的人,“现在大伙也都人模狗样了,得懂端方,别他娘的跟地头唠家常似的,咱这是军中?懂不!”
“伟哥,愣住!伟哥……”
大厅的中心,摆着一把椅子,独一这一把椅子。椅子上铺着黄黑斑纹的皋比,本就是肃杀的厅里,多了分王者之气。
说着,头一歪,昏死畴昔。
中间几个军中将领,看脱脱的神采不好,都屏声静气,冷静肃立。
“咱,竟然这么快,就能坐到这把椅子上!”
婚事定下来以后,朱重八就改口了。
杀!
“眼看就剩下口气了,就是不肯死,还真是固执!”脱脱自言自语。
“俺不等了,开船!”小校俄然大声喊道,“俺的弟兄们有难,俺得去救,救不了,俺就和他们一起死!”
铛!
“俺不懂!”小校擦把眼泪,“廖统领,俺啥不懂你要干啥,但是俺敢死,你命令吧,俺的船做前锋!”
“又是我们定远军的兄弟!”一个水军小校哭道,“弟兄们到底死了多少,这河上都是死尸!”
砰!
“我日你妈!”
脱脱手一抖,银杯掉落,红色的奶茶洒在精彩的地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