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重八随便穿了件衣服,带着人来到胶州的大狱。
徐达笑道,“重八哥,你拿出官府的库银犒赏大伙,欢畅着呢?”
大狱里大犯人,都被赶到了空位上,两边都是端着刀枪的红巾军兵士,透明的火把,噼里啪啦的响。
但这处所,自古就是处豪杰的处所。所谓豪杰,就是不守端方,敢豁出去玩命的人。
轻风轻拂柳树尖,繁星眨眼越新月儿弯。
说着,看向汤和,“去问问贫苦百姓,胶州四周是否有为富不仁的地主?杀几个,把他们的财产分给贫苦百姓,把我们濠州红巾杀赃官,均地步,免赋税的标语传出去。
说到这,想了想,持续道,“下一战,打莱州?”
“吃顿饱饭就满足了?不想喝酒?不想吃肉?不想找个娘们弄两下??不想要金子银子?”
“咱,给!”
“军中兄弟们,如何样?”朱重八用毛巾擦着本身的头脸问道。
“不是急,而是要快,要猛,要把元军打得不敢来。”朱重八正色道,“并且我们打的败仗越多,山东本地豪杰,呼应的越多,归附的越多。”
“总管的安民布告一帖,又亲手宰了一些掳掠的地痞恶棍,濠州军与民无犯,百姓安宁,交口奖饰!”董抟笑笑道。
说到这,“咱筹算,蒙元那套苛捐冗赋全免了,狗日的元廷十征五!咱不管是官田,还是民田,十征二,够兄弟们吃就行!”
哗啦,又是一盆。
“咱晓得你想说啥?”朱重八对董抟霄笑道,“我们是外村夫,想站住脚,必须得有贫民的支撑。这世道,贫民一肚子怨气,星星之火能够燎原,咱在山东就要做燃烧之人。
朱重八看着他们,他们也看着朱重八。
但是朱重八晓得,谁都能够喘口气,只要他不能。
说着,朱重八顿了顿,“打胶州之前,咱路过那些庄子,除了大户人家,百姓家过得啥日子?咱觉得淮西人够苦了,他娘的山东人也是一样的苦。咱就迷惑,都是豪杰子,为啥他们不就反呢?”
朱严峻手抹去脸上的水,晃晃头大,大声笑道,“痛快!”
但是现在朱重八不一样,所部都是能征善战的精锐,又有纲领和标语,清楚的作战企图。
当务之急,是扩大地盘。”
我们是贼,他娘的就算给那些地住老财封个太子,人家也还是想着朝廷。
几小我正说着话,周德兴从内里出去。
俄然犯人中一人俄然笑道,“他奶奶地,大早晨给俺们都弄这儿干啥?要杀还是要剐?给个痛快话,白让俺们在这傻呵呵地站着。我说,阿谁领头地,杀人之前,是不是让俺们吃口饱饭!”
善待乡绅地主,是站稳今后的事。现在善待,他觉得我们怕了他们。
“我说,你这说地不是废话吗?你说这些是个男人就想!”刚才说话的男人,又道,“可想有啥样,天上掉下来!”
确切都是豪杰,这年代敢抗捐抗税的人,都是豪杰。最起码,不怕死。
董抟霄点点头,“总管说的事,鄙人偶然候想事,还是朝廷命官那一套!”
“百姓呢?”朱重八又问。
占据胶州以后,朱重八第一件事,就是兑现信誉。城内官府的金银,本身分文未动,全拿出来犒赏全军。
“没活路和活不下去,是两回事!”董抟霄道,“再者,山东乃孔孟之乡,千年教养,百姓天然比别处诚恳很多!”
“咱看,山东这贫民也很多!”朱重八光着上身,坐在几人中间石凳上,开口道,“他娘的,朝廷的税十征五,去了朝廷,另有乡绅地主的租子,日子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