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你………”
夜已经来了,蒙古马队退回大营,山头上到处是定远军的哀嚎,一天的厮杀下来,几近大家带伤,死者更是不计其数。
说着,像怕人闻声似的,小声道,“他说是俺放走了朱五,才有了濠州之败!”
轰!
当初郭子兴部下人马不敷,是靠着他的共同才打下濠州,但是进了濠州,郭子兴大权独揽,他如许手中兵马未几的,只能靠边站。
“那他妈老子不白来了吗?”
“还能有谁?朱重八!”花云感喟道,“他刚当了副帅,就要拿俺立威。”
每一秒流逝的光阴,都带走一条新鲜的生命。路上,郊野里,山脚下,河水中,到处是面庞扭曲的尸身。
“大哥!干脆,我们就砍了他!”另一亲信开口说道,“这世道还不是看谁刀把子硬,砍了他我们弟兄拥你当濠州总管!”
六合之间,修罗疆场。
“五哥,突围吧!”蓝玉手上脸上都是血痕,“俺护着你………”
朱五大声喊道,“别管瞄不对准,就顺着马队的线路打!”
“孙大哥……”花云仿佛打动的说不出话,“端赖哥哥了,兄弟我今后鞍前马后。”
被战马撞飞的士卒,在空中划了个圈,扑通声倒下,徒劳的挣扎几下没了生息。
“你如果死我前面,我把你和莲儿妹子埋一块,如果死我前面,那特么就没辙了!”
李善长在朱五身边哽咽着说道,“鄙人墨客之见,觉得读了几本兵法………”
我朱五,实在早就是死人了,早就是濠州城外的一个饿殍。
常遇春弯弓搭箭,一个蒙古马队手臂中箭跌落战马,但是就在他落地的刹时,身后的火伴伸手一拉,本该被战马踩死的马队,眨眼之间翻到了战顿时。
朱重八渐渐从一间屋子里走出来,面无神采,“入夜,埋了!”
常遇春再次痛骂,从地上捡起一根断矛。
山腰上的火炮已经熟透一样,冒着滚烫的白烟,炮手们还在吃力的让它们开仗。
“花……”
说完,又看向疆场,渐渐说道,“你虽是汉人,可不体味这些穷蛮子,他们要么不反,反了就不降!”
“痛快!花云兄弟就是痛快!”孙德崖又又几步,“诶……那也不对,娘们呢………”
我想活,我来到这个天下不是为了再死一次,但是也毫不是为了背负千古骂名。
说着,指指疆场,“我们一起南下,那些南蛮子哪个不是一战即溃!这朱五名声不显,却这么难打,假日光阴保不齐又是一个刘福通,本日不扑灭了,迟早是大患!”
呼!一个马队回声落马,再也站不起来。
嘴上客气着,几人却笑着出门。令媛蜜斯!要不是造反了,之前看都看不着。
“统领,没箭了,射洁净了…………呃!”
………
“对,就这么打!”
孙德崖和亲信们对视一眼,都有些幸灾乐祸,嘴上却道,“谁呀?花云兄弟细心说,哥哥给你做住!”
砰!身后的大门俄然紧闭。
哪门子使者?
“他来干甚么?”
“孙大哥,救救俺!”
降还是不降?
不幸孙德崖等人,霎那间就变成生硬的尸身,浮泛的瞳孔对着天空,仿佛到死都没想明白。
内里俄然有人喊道,“花云统领来了!”
“就是,就是!”旁人纷繁拥戴。
“主公,是鄙人害了你,害了定远军兄弟,不该回军!”
“不降!俺和五哥你一起对天发过誓的,要杀出个承平来!”
朱五耸峙山腰帅旗下,身如标枪,眼神如刀,心中却在悄悄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