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詹将军好口齿,只是小人受命来此,不敢有辱董麒将军之托,还望将军带我去见王斯将军,小人与你二人自有话说。”
“将军所说之人但是陈季?”王斯问道。
“少将军真豪杰也!”
“王将军既然决计已下,小人多说无益,就请王将军派人押送陈季与小人一同归去。”
“我乃董麒将军部下,虽官职寒微,却也是上方所派使者,莫非凌詹将军就如许怠慢不成?”
王斯扯动了几下嘴角,算作答复。
“小人乃奉镇南将军董麒所差,来此见过凌詹和王斯将军,有手札呈上,并有一言相告。”那人说道。
王斯想了想。
凌詹大拇指一挑。
凌詹怔了一下,俄然大笑道,“小人与董麒将军也算得上是旧了解,知其只是昔日魏延将军部将,现在成为了镇南将军,就连其部下也这般放肆起来了?殊不知此地乃是巫郡,而非尔等都城。”
那人略作深思状。
“小人便是凌詹,将军既有董麒将军手札,就请在此呈上,随后下去歇息。”凌詹说道。
那人打量了一下凌詹,俄然极其轻视的一笑。
王斯倒是比凌詹客气很多,很将近人给来人搬来了坐位。
“依你之言,本将军老婆可还安然?”王斯立即诘问道。
“末将恐此中有诈,还请少将军稍待半晌,末将出去先探探此人来意。”凌詹说着已经跟从军人走了出去。
王斯的神采一变。
王斯和凌詹安设好申老夫人和刘氏等人以后,回到了大堂。
来人一副浅显人打扮,固然脸上多有汗渍和灰尘,但是却故作一副高高在上的姿势,看到凌詹,也只是略略点了一下头。
“少将军是否想起了远在都城的家小?”
那人的话看似是在要王斯和凌詹交出陈季,却句句很有深意,把“劝降”两个字很奇妙的假装了起来。
“末将在少将军到来不久就已经派人去都城接尊夫人来此,只是派去的人返来讲,少将军的府邸当时已经被朝廷禁军周到监督,被监督的另有别的一些大人的府邸,想必是陈季逃窜,费恭那厮将世人供了出来之故。”凌詹说道。
“董麒大兵来此,必是因为我等事情已经败露,想必吾妻必然已被刘永那厮所害。”
他晓得,王斯对陈季的所作所为腹诽的太多,只是碍于他曾经奉告了后主的实在身份,后又有很多财物被迫交了出来,王斯才会容忍他到现在。
凌詹和王斯都有些吃惊。
“王将军不愧是我蜀中良将以后,陛下此前常常提及将军,要董麒将军必然要代为问候将军。对了,另有一事,小人要对二位将军申明,便是那陈季与费恭等人同谋欲要谋反,现在,费恭已被我陛下斩杀,与之同谋者数十人,陛下却因其并未直接参与此中而不予究查。费恭所持名册,业已被陛下烧毁。只望二位将军交出陈季,小人也好归去复命,董麒将军也好尽快带兵回京复旨。”
他没想到刘氏等人会被王斯接到了这里,已经到了嘴边的鸭子就如许飞走,他实在是不甘心得很。
凌詹恐怕王斯摆荡,仓猝插进话来,对来人说道,“陛下和董麒将军公然深明大义,只是将军刚才之言还需我与少将军进一步商讨。”
王斯蓦地站起。
王斯点了点头,却没有说话,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
“此人乃是陛下所恨者,誓要将其抓获凌迟正法。”那人弥补道,“想必王斯将军也认得此人,这厮几次欲要侵犯陛下,且在当初邓艾大兵围城之时,亲手翻开城门放敌军入城。此等罪大恶极之人,陛下听闻逃到了此处,故而要董麒将军前来讨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