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楼。
四人神采微变,冬虫强作平静,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还敢在都城杀人不成?”
“签押单有吗?”
赵行语结。
四人见状,擦鼻涕的擦鼻涕,抹眼泪的抹眼泪,回到房内。
李八娘笑道:“我们楼子的主旨是为客人着想,替客人分忧。正所谓宝鞍配良驹,美女配豪杰,春夏秋冬四艳是我们楼里的王牌,两位公子如此出类拔萃,我们百花楼天然不敢有涓滴怠慢,我内厅另有客人,就不迟误两位了。”
夏草冷嘲笑道:“你当我们百花楼是路边暗窑呢,来到都城,是龙你的盘着,是虎你得卧着,是鸡你得躺着,在我们这地盘上撒泼,也不探听一下,这百花楼是谁的财产,容得下你们猖獗?”
说罢,运起内力,一刀劈出,房内二十四坛酒,被齐齐堵截,酒水洒了一地。
听到这番话,赵行尽是疑问,“他们要找甚么东西?”
“都来看啊,官府的老爷来百花楼找乐子认账了!”
李八娘盘跚着行动,走了出去,看到一地的酒水,笑着道:“人家喝酒都是往肚子里喝,两位官爷这是要用酒拖地嘛?不愧是礼部尚书大人的公子,不知这件事若传出去,令尊会如何作想?”
李八娘道:“高低都已包办理过了,只是六扇门阿谁赵行,仿佛对这件事抓着不放。大人可否跟六扇门那边打声号召?”
“杀人?”范小刀故作歹人状,“杀人是我们的职业,再说,杀人又如何,孙梦舞那么大本事,不也被人杀了吗?她的婢女小青,不也被杀了吗?”
李八娘瞪着眼睛,“无凭无据,你凭甚么诬人明净,就算你是官差,办事也要讲究个证据。”
赵行一指夏草,“你问她!”
未等开口,房门推开。
百花四艳一听,赶紧拦在门口,如四堆肥肉普通,挡住二人来路,“喝花酒,寻高兴,那里有不付钱的事理?若不把银子凑了,我们可要哭爹喊娘了,两位但是官差,要真闹将起来,传出去怕是好说不好听啊。”
四人早已获得李八娘授意,在这里胡搅蛮缠,赵行晓得在她们身上问不出个以是然,因而对范小刀道:“我们走吧。”
赵行点头,“不错。”
赵行趁机恐吓道:“既然你们晓得,官府说不得要将此事清查到底,若不照实交代,真要吃起官司来,怕也算是从犯,轻则三年五年,重则发配放逐,到时候可没人保得住你们。”
范小刀问,“可记着凶手甚么长相?”
李八娘不紧不慢道,“就算有签押单,怕是你也见不到她了。小青的仆人惨遭奸人殛毙,昨夜返来以后,便向我告别,本日一早,便分开都城,回故乡去了。”
“东西呢?”
范小刀只是随面摸索,想不到果不出他们所料,孙梦舞婢女在做完供词返来以后,被人灭口。
李才满脸懊悔之意,“小青姐对我情如姐弟,可我却脆弱无能,若当时能站出来禁止,或许小青姐就不会无端枉死了,还请两位官爷能查出凶手,替小青姐主持公道。”
范小刀正色道:“谁的财产不首要,首要的是四位姐姐获咎了我,我拿百花楼没甚么体例,但四位姐姐常日里总得出去逛个街,买个胭脂水粉吧,到时候保不齐出点甚么不测,那就说不准了。”
“可不是嘛,就这德行,我们大明京师的安危,如何能放心交到他们手上。就连我这个读书人,都感觉不耻!”
还是秋蝇比较懂事,她笑道:“两位官爷来了,先喝两杯酒,然后再谈闲事儿无妨。”说罢,将房间内二十四坛花雕一一开封,“官爷要查案,我们身为良民,天然要共同,只要官爷喝了二十四坛酒,我们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