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四十多岁,一身墨客打扮,侧卧在床上,双目微闭。两名歌姬一人捶背,另一人正拿着葡萄往他口中送去,听得墨客道,“八娘你替仆人办事已不是三两天了,如此隐蔽的东西,又怎能让孙梦舞看到,如果找不返来,不但是你我,怕是朝廷中有很多人要掉脑袋了。”
李八娘道:“高低都已包办理过了,只是六扇门阿谁赵行,仿佛对这件事抓着不放。大人可否跟六扇门那边打声号召?”
“下一步如何办?”
“东西呢?”
李八娘瞪着眼睛,“无凭无据,你凭甚么诬人明净,就算你是官差,办事也要讲究个证据。”
赵行虽是贵胄以后,但自插手六扇门来,跟家人干系并不好,也极少跟家中伸手要钱,底子拿不出这么多钱。
范小刀见他堕入窘境,来到四艳面前,好言道:“四位姐姐稍安勿躁,鄙人钱固然不敷,但身上有件值钱的宝贝,权当酒资。还请屋内一叙。”
百花四艳一听,赶紧拦在门口,如四堆肥肉普通,挡住二人来路,“喝花酒,寻高兴,那里有不付钱的事理?若不把银子凑了,我们可要哭爹喊娘了,两位但是官差,要真闹将起来,传出去怕是好说不好听啊。”
夏草扑腾跪倒在地,举手发誓道,“妈妈,我甚么也不晓得啊。刚才是他拿着刀逼我说的。”
说罢,运起内力,一刀劈出,房内二十四坛酒,被齐齐堵截,酒水洒了一地。
四人劝酒,赵行瞪了她们一眼,取出捕头的令牌,冲四艳亮了亮,道:“六扇门查案,我有些话要问你们。”
赵行一筹莫展。
“民气不古,世风日下,想不到堂堂的朝廷捕快,也出入这类风月场合。”
李才挠挠头,“当时我都吓傻了,也没听细心,仿佛是一把钥匙。”
……
四人早已获得李八娘授意,在这里胡搅蛮缠,赵行晓得在她们身上问不出个以是然,因而对范小刀道:“我们走吧。”
未等开口,房门推开。
李八娘笑道:“我们楼子的主旨是为客人着想,替客人分忧。正所谓宝鞍配良驹,美女配豪杰,春夏秋冬四艳是我们楼里的王牌,两位公子如此出类拔萃,我们百花楼天然不敢有涓滴怠慢,我内厅另有客人,就不迟误两位了。”
“查案期间,不得喝酒。”
李八娘盘跚着行动,走了出去,看到一地的酒水,笑着道:“人家喝酒都是往肚子里喝,两位官爷这是要用酒拖地嘛?不愧是礼部尚书大人的公子,不知这件事若传出去,令尊会如何作想?”
两人又问了李才现在的居处,放他拜别。
赵行趁机恐吓道:“既然你们晓得,官府说不得要将此事清查到底,若不照实交代,真要吃起官司来,怕也算是从犯,轻则三年五年,重则发配放逐,到时候可没人保得住你们。”
“怕是也被杀了吧?”
“这也不归我们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