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兆海一瞪眼,道:“听或不听,要你教本官?”
李八娘也不甘逞强,道:“如果能找到,老娘我一口全吃下去!”
“我只是说你楼中有毒药,并没有说是你杀的。”
孙兆海叮咛道:“李捕快,派人去百花楼,按信中内容,搜索李八娘房间。”
那道长看了一眼棋局,局面已掉队,若再被动接招,这一盘怕是有力回天。
寺人道:“好一个舍车保帅。”
孙兆海道:“开口。此乃公堂之上,又不是菜市场,你们二人如此这般,成何体统?”
孙兆海问,“李八娘,你房间内是否有个暗室?”
赵行握紧了手中那封信,颠末骗银子的那一出,他也思疑信中内容的真伪。
为官审案,一曰官威,一曰气势。厉声问话,有震慑之意,可扰民气神,与佛门狮子吼有异曲同工之妙,孙兆海长年审案,天然精通此道,这一声厉喝,让在场世人吓了一跳。
他将手抬起,车七平四,道:“将军!”
李八娘道:“一派胡言!”
对弈者是两名老者,一人身穿道袍,头戴五梁冠,边幅驯良,仙风道骨。另一人是身穿绯红色长袍的寺人,另有两名孺子奉养香茗,中间坐着一名女子,笑道:“道长,再这么下去,不出三步,您可要弃子认输了。”
赵行是六扇门捕头,与顺天府多有来往。孙兆海天然认得他,看到赵行出来,孙兆海只得问道:“赵捕头,传闻你已经停职在家,此案与你无关,又何必卷入此中?”
报酬刀俎,我为鱼肉。
蓝知礼有些慌神,道:“这个案子在京中传得沸沸扬扬,我是在牢入耳别人提及。”
“欲加上罪何患无辞!”
蓝知礼却道:“大人说草民杀人,可有证据?”
李八娘上前抓住蓝知礼衣领,破口道,“我要亲手宰了你,给我女儿报仇!”
李八娘吓得一颤抖。
孙兆海看到赵行,顿时感觉头大。
李八娘见状,道:“就算是中毒而死,那也并不能证明,毒不是他下的。”
孙兆海又问,“你说孙梦舞身后满身无血,是中毒而死,可曾查到毒源?”
“我只是说说罢了,你死是罪有应得,与我何干?”
“没有。”
“咳咳……”
道长呵呵一笑,顺势跳马,占有了炮位,解开了己方之围,女子嗔道:“本来你使诈!”
赵行在案发当夜曾审过蓝知礼,当时并没有血衣这一说,他长年办案,天然晓得此中门道,这是有人用心栽赃谗谄,捏造了证据。
他当了四年顺天府尹,深知此案错综庞大,触及到的人背景庞大,若非刑部强行分摊,孙兆海也不想审理此案,为此还特地拉上了大理寺和刑部的人一起,将来若出甚么题目,也总算有个推委。
三位主审官相互对视一眼,只得道:“说下去。”
世人轰然大笑。
女子道:“好没事理的一步!”
人群当中,水桶腰普通的李八娘,打扮的花枝招展,来到公堂之下,款款见礼,“奴家李八娘,叩见大人。大人好久没帮衬百花楼了,楼子里的女人都顾虑着您哩!”
四名快班衙役出列,将蓝知礼按在地上,一通棍棒,打得蓝知礼皮开肉绽,哀嚎连连。
李八娘打量了蓝知礼一眼,道:“此人姓蓝,是我们百花楼的常客,这半年对我女儿梦舞死缠烂打,实在让人头疼。”
……
孙兆海大声道:“这几日你关在牢中,又如何得知她是中毒而死?还说不是你做的?”
“我们百花楼做的是皮肉买卖,又怎会藏纳这类伤天害理的东西?大人,赵捕头清楚是诬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