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士打了个颤抖,也不敢坦白,将那妇人的住址奉告了二人。
羽士道:“这是贸易奥妙,替客人保密,是我们这一行的根基操守。”
门房内,另有四五拨人,都坐在那边等待,闲谈得知,有些是当官的,想来走承平公主的门路,来求个实缺,也有商贾富绅,想要搭干系攀门路的,他们面前都放了茶生果脯。
范小刀道:“夏女人,你和钱守道的事儿,我们都已经传闻了。”
“谁的钱?”
闲谈之间,门房来报,驸马爷要见侯立亭,他听到以后,连喜颠颠去了。
侯立亭笑道:“如果如此,我劝你们回吧,驸马爷不会晤你们的。”
夏夫人,名雨荷,济南府人,她前脚刚回堆栈,看到就有捕快找上门来,当时吓得不轻。
范小刀、赵行来到驸马府,报上名号,投了拜帖,在门房等待。
侯立亭摆手道:“不冤,不冤,他问完以后,就把银子收下了。”
“呃呃……”羽士面露难堪之色,“驸马可不是官,而是天子的半子,你这状子,一旦送出去,那是给承平公主上眼药啊。我可不敢接。”说罢,筹办将那八百文如数退还。
门房道:“钱驸马公事繁忙,那里是你说见就见的,你看这里这么多人,哪个不是想见钱驸马?你拜帖放这里,挂个号,等驸马爷空了,我给你通传一声,若他得空了,天然会招见你们。”
羽士问,“本来如此,你将事情颠末详细道来,贫道为人写讼状多年,定给你一份上乘的佳作。”
甚么?
一名官员打扮的人道:“两位老弟,你们怕是没通情面吧。”
羽士点头,“本来如此,这就好办了,你筹办要多少银子?”
“传闻,你想要告钱驸马?”
范小刀哈哈一笑,双手抱拳,“恭喜驸马爷,道贺驸马爷,我们兄弟来给驸马爷报喜来了!”
范小刀恍然大悟,本来是钱驸马,承平公主的老公,顿时来了兴趣,看到中间有个西瓜摊,花了二十文买了两块西瓜,站在卦摊前边吃瓜边看热烈。
夏雨荷见两人并不是拉抓本身,松了口气,道:“我们娘俩孤苦伶仃,也是没有体例才出此下策。两位差爷如有体例,还请指教。当然奴家也不会白拿了您的主张,讨来的财帛,奴家分出两成,酬谢两位。”
“只是别把这些臭弊端用来欺负百姓,不然我赵行第一个不饶你。”
妇人道:“我要告的人叫钱守道,当代陈世美,卑鄙小人,我告他抛妻弃子,丧尽天良!”
夏雨荷道:“你们是他派来杀人灭口的嘛,我不告了!”
说罢,嘲笑一声,便回身拜别。
范小刀大义凛然,“常在公门内,必然好修行,我们身为一代侠捕,当为民除害,惩恶扬善,又岂能做这等丧尽天良之事?”又嘿嘿一笑,“不过,像钱驸马这类人,偶尔敲一下竹杠,劫富济贫,也是好的。”
门房见两人不通人事,茶水也不上,将两人晾在那边,也不去通禀。
赵行却冷冷道:“像他这类买来的官,到了处所一任,说不得又是鱼肉乡里,搜刮地盘,能好得了那里去?”
赵行提示道:“你怀中另有他欠你的十锭金子的欠条呢。”
范小刀道:“我们来索债。”
范小刀连道:“千万不成!此人是要找的,状也是要告的,钱更得要,只是,钱驸马何许人也,他是承平公主的相公,在都城财产无数,部下更是多少打手,你若冒然前去告状,以他手腕,说不得第二日就沉尸水池,让我们出马破案了,女人这番行事,确切有些莽撞啊。不如坐下来,我们从长计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