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道:“小女子姓夏,家住大明湖畔,在乐坊卖艺为生,十年前,钱守道还是个落地墨客,流落街头,我见他孤苦无依,便收留了他,一来二去,便有了伉俪之实,珠胎暗结,厥后他进京科举,说高中以后,八抬大轿把我娶归去,可一去便杳无音信。直到前不久,我听人说他在京中当了大官,便带着九岁的儿子前来投奔。”
算命的羽士一看,来了两名官差,连连起家,拱手道:“贫道是天机阁弟子,游历四方,克日来到都城,没有了川资,便在这里摆摊,赚点零费钱,两位差爷,贫道这厢有礼了。不过,比来买卖不好,没甚么贡献二位的,不如贫道免费给两位差爷算上一卦?”
范小刀大义凛然,“常在公门内,必然好修行,我们身为一代侠捕,当为民除害,惩恶扬善,又岂能做这等丧尽天良之事?”又嘿嘿一笑,“不过,像钱驸马这类人,偶尔敲一下竹杠,劫富济贫,也是好的。”
“那老哥你使了多少银子?”
赵行道:“行啊,出来培训了几天,查案没学会,倒是把官差那一套恐吓人的手腕学了个门清。”
“不错,不久前钱驸马欠了我们一笔银子,我们兄弟前来讨要。”
夏夫人道:“仿佛是驸马,我也不晓得是几品的官。”
两人来到如家堆栈,找到夏夫人。
羽士问,“本来如此,你将事情颠末详细道来,贫道为人写讼状多年,定给你一份上乘的佳作。”
范小刀见油嘴滑舌,大声道:“还保密?你们未经答应私行摆摊,这叫不法运营。算命算卦,这叫封建科学,就凭这两条,就够你在大牢里待上一年半载了,要不你跟我俩去走一遭?”
范小刀来到卦摊前,问算命先生,“你是新来的吧,之前没见过你,怎得这么眼熟?在这一带摆摊,可在商会里挂了号,拜了船埠,投过帖子?”
“只是别把这些臭弊端用来欺负百姓,不然我赵行第一个不饶你。”
妇人道:“我要告的人叫钱守道,当代陈世美,卑鄙小人,我告他抛妻弃子,丧尽天良!”
门房见两人不通人事,茶水也不上,将两人晾在那边,也不去通禀。
羽士却说:“干我们这一行,决然没有退款的端方,不过,看在你妇道人家份上,我能够帮你多写一份,将来或许你能用得上。话说返来,你所诉何人?”
范小刀嘿嘿一笑,“别忘了兄弟之前是干甚么的,这类讹诈敲竹杠的买卖,轻车熟路,只要你一句话,干还是不干!”
“再厥后呢?”
说罢,嘲笑一声,便回身拜别。
夏雨荷心中慌乱,道:“两位差爷说的话,奴家不懂。”
一名官员打扮的人道:“两位老弟,你们怕是没通情面吧。”
范小刀苦笑,“这银子也太好赚了吧。”
侯立亭笑道:“如果如此,我劝你们回吧,驸马爷不会晤你们的。”
等了一个多时候,一些比他们来的晚的,都去见了钱驸马,可摆布就是轮不到他们,乃至连茶水都没有一杯。
不远处,范小刀嘀咕道:“钱守道?怎得这名字这么耳熟?”
甚么?
“天然是钱驸马了。”
“传闻,你想要告钱驸马?”
……
“那庆祝大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