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富道:“本来你就是大名鼎鼎的蛇蝎夫人?”
丁一道:“不,有人。徐九爷。”
在美艳少妇的带领下,世人在一个阴暗的房间内,看到了徐九爷。他个头不高,身材微微发福,脸上带着一副狰狞的面具,将脸部神采很好的埋没在面具以后。
杜四略微一愣,旋即道,“九爷,这件事若与我有关,便教我万箭穿心,不得好死。”
“说说你的诚意。”
他来到杜四周前,“杜四,是你吗?”
气得蛇蝎夫人俏目寒霜,恨不得杀了这小子。
牛大富道,“甚么叫长得寒伧,阿姨,你这句话,伤害性不大,欺侮性极强啊。”
数十支短弩劈面射来。
蛇蝎夫人笑道,“九爷,这事儿,没有您叮咛,如花那里有这么大的胆量。”
丁一慢悠悠道,“你们江湖人所追逐之事,无外乎名权力,天下没有谈不成的买卖,只要你的筹马充足,诚意充足。”
这时,徐九爷身后一名男人道,“这一带一向是四合堂的地盘,崔堂主又如何会听你的安排?”
这里是鬼楼,除了地下城以外,四周连接着一些暗渠、排污沟,到处满盈着腐朽、发霉的味道,来到这里的人,要么是江洋悍贼、逃亡之徒,要么是三教九流、拐卖来的女子。一些人在这里做着见不得光的买卖,或筹议一些不法的买卖,这就是鬼楼,一个独立于都城以外的地来天下。
一掌向牛大富头顶拍去,这一掌极其霸道,如果被她拍中,牛大富怕是性命不保。丁一见状,连横刀拦住,两人过了一招,童如花向后连退三四步,“怪不得你如此有恃无恐,看来这些年武功又精进了很多,不知又是偷学了谁的武功?”
先前带路的那少妇噗嗤一笑,“这个小兄弟说话实在风趣,若非长得有些寒伧,我都想把他留下来,给我逗闷解乐了。”
话音刚落,有两名壮汉上前,将刀架在牛大富脖子上。
丁一道:“你交出那两人,我承诺你,护城河以北、西四胡同以东的地盘,都交给你们鬼楼。我晓得九爷对这一块垂涎好久了。”
牛大富道,“别介,刚才那人已去乱葬岗喂狗了,再算上我,怕他们吃不消,要不先暂存在我身上,先不劳烦两位了。”
徐九爷又问了一圈,没有一人承认。他淡淡道,“既然你们都不承认,那就只好问他们了。”
“昨日城东如家堆栈,夏雨荷母子被杀之事,你可传闻?”
丁一道:“我要看你们比来一月的接单记录。”
(早晨另有一更。)
“端方、品德与大明律,是我们地下城存在的根底。没有端方,鬼楼将是一盘散沙,没有品德,鬼楼没法凝集利郎,而没有大明律,我们鬼楼将不复存在。”
丁一道,“我天然有我的体例,为了表示诚意,我想先送九爷一份礼品。”说罢,凑到徐九爷耳边悄悄说了一个名字,徐九爷闻言,面不改色,爽声道,“好,这两小我,我帮你查,明日一早,给你答复。”
世人无一答复。
牛大富也没想到,丁一竟说脱手就脱手,没有任何拖泥带水,并且一刀砍中了对方的子孙根,看来他下半辈子也只能在宫中找份差事了。其他地痞见头子被砍,纷繁叫喝,筹办脱手。
徐九爷来到杜四身前,见他浑身颤抖,额头见汗,冷冷道,“杜四,这些年来我待你不薄,一年给你的银子,也充足你赡养家中的三房姨太,为何要吃里扒外,帮着四合堂的人?”
徐九爷冷冷道,“再野的门路,也晓得在这地界上做买卖,该拜谁的船埠,投谁的帖子。我统辖鬼楼这么多年,最恨得就是有人吃里扒外,如果有人背着我,在内里乱搞事,休怪我部下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