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小刀来了兴趣:“说来听听。”
幸运的家庭老是类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
范小刀没想到事情竟然这么顺利,正在揣摩如何分赃,可左等右等,不见黄有才出来,心说这黄财主心可真大,儿子都这么伤害了,取个钱都磨磨唧唧。过了好半晌,黄有才出来,手中拿了一根绳索,递给少年,问:“这根够不敷长?”
几个月前,黄有才花了几万两银子,在琼州府给他捐了一个县令的芝麻官,成果黄大富打死也不肯去,黄有才一怒之下断了他的经济来源,将他赶削发门,本想让他流落街头,尝尝人间痛苦,等他转意转意,可黄大富底子不买老子的账,径直跑到官府改成随母姓,改名城牛大富,气得黄有才火冒三丈。
“来人!”
范小刀见夫人浑身珠光宝气,猜到应是黄夫人,因而点点头,看来还是当娘的心疼儿子,听到儿子被绑架,脸都绿了。
“够了,够了!”范小刀道,转念一想,不对啊,我是来要银子的啊,你给我拿绳索干吗?“黄老爷,这是甚么意义?”
范小刀长身而起,道:“你没有机遇的!”
“你说是去偷?”
本日是他五十大寿,他在都城干系极广,来往的来宾,有些江湖朋友,也有买卖上的火伴,而那混小子离家出走已经大半月,连人影也不见一个。
赵行没想到范小刀承认的如此痛快,更没有推测他如此伶牙俐齿,因而重新核阅面前这位少年。赵行身为公门之人,长年与凶犯打交道,抓过的罪人将近百人,眼力劲不会太差,可这位少年眼神敞亮,不似大奸大恶之人,身上也没有那股绿林特有的匪气,不由对他来了兴趣。
范小刀道,“今后,别小寨主小寨主的乱叫,我们才来几天,就被人看破身份。”
牛大富呵呵一笑,指了指城南的位置,低声道:“城东的黄财主听过没有?他但是都城首屈一指的大户,账房中金银无数,不如我们做上一笔没本儿的买卖,如许我们不就有钱了?”
黑风寨?
范小刀道:“既然他不肯改回姓黄,不如你也改成姓牛。”
“要多少钱?”
“孙三娘都四十多岁,两百多斤,你可真下得去眼。”
这时,一中年夫人孔殷火燎的走了过来,还没进屋,就喊了起来,“我儿被人绑架了?”
这小子又是要搞哪一出?黄有才深思半晌,“让他去客堂等我。”
牛大富摇了点头,“诶,这叫借,如何能说是去偷?江湖人的事,能说偷嘛?”
“赌坊。”
黄有才赤手起家,用了二十年工夫,从一个挑货的估客,到现在家中有七十多店铺,买卖遍及杂货、酒楼,绸缎庄等七八种财产,积累了很多财产,但他出身豪门,祖上八代没有出过一名进士,在都城这类看身份名誉的处所,不管有多少银子,始终融入不到更高一级的圈子,在那些清贵官员眼中,他不过是一个发作户罢了。
范小刀闻言,急道,“等等,我还没说完呢,老爷您改成了姓牛,依他的性子,天然跟您对着干,按大明户籍轨制,他只能改回姓黄了,到时候,您神不知鬼不觉,再把姓改返来,不就完美了吗?”
黄管家道:“他说有要事禀报。”
范小刀有些奇特,“你如何对黄家这么熟谙?”
活力归活力,儿子该管还得管。
“甚么小范公子啊,范爷啊,范大侠啊都成,就别叫小寨主。”
“甚么事,说来听听。”
管事黄书朗出去回事,“老爷,内里来了个年青人,姓范,说是少爷的朋友,有要事见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