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来,他们能藏身的处所并未几了。”
范小刀摇了点头,“我只是在想,中间带着面具,用饭喝茶时,如何送入嘴里?”
李知礼道:“三哥,这两人坏我们功德,本日奉上门来,你还跟他们客气甚么?”
“不错。他是北周构和的贸易代表,本来想要发财,无可厚非,我们也想借他的身份,搞一批桶油,谁料买卖那日,他却看破了知礼的身份,并以此威胁索要财帛,那我们只好送他去跟阎王爷喝茶了。”
李知行身为仆人,又从分茶器中倒了一杯,道:“这件事要从二十……”
“那鬼楼呢?”
才一开口,范小刀又一口将茶喝完,直接将茶杯放在他身前,很较着的要跟他讨茶,李知行只得又倒了一杯,每次倒满,范小刀都直接把茶饮完,连续喝了七八杯,李知行忙着倒茶,一个字都没说出口。
两人跟着白衣剑卿来到院内,院中尽是桐油的味道。来到一处房间,排闼而入,房间内除了李知礼外,另有一名中年男人,满头银发,头戴面具,正坐在坐位上,泡着工夫茶。
“与我有关?那也没兴趣。”
“如果说,火烧神机营,只是一个幌子呢?”
赵行阐发道:“这是平凡人的设法,可我们的敌手,并非常人。”
李知行哈哈大笑,“平凡人见到我这副模样,都吓得说不出话来,想不到你的思路如此清奇,归正摆布另有些时候,既然来到这里,何不坐下,饮杯香茗,听我细细道来?”
李知行一愣,旋即道:“不愧是宋大哥教出来的弟子,措告别事气势,跟他当年如出一辙。”
现在两个衙门的官差满城搜刮他们,而开初查封看管的裕泰油坊,却没有安排兵力摆设,公然,最伤害的处所,也是最安然的处所,有了这个提示,赵行追踪的速率快了很多,很快,两人来到油坊。
赵行神采骤变,不管是李知行,还是火烧神机营的那些人,除了两个白衣剑卿,其他人在他们眼中都是乌合之众,而北周的谍报网把握在李知行手中,暗藏在都城的那些北周人,决计不会这么水,也就是说,彻夜的行动,北周的那些谍子,绝大部分主力,还是没有透露。
淡淡的味道,恰是李知礼身上的迭迭香。
两人循着那一股极淡的味道追了畴昔,约莫出去三四里,范小刀道:“这不是通往裕泰油坊的路吗?”
范小刀摸了摸肚子,打了个膈,道:“好茶,茶已喝完,塔木儿李,不,应当是李知行,金陵李家的三公子,你若另有甚么背工,固然使出来,没有的话,就跟我们走一趟吧。”
院内模糊传来发言声,两民气生警戒,缓缓握刀在手,筹办翻墙而入,就在这时,门俄然翻开,一名白衣剑卿从内里走出,望着二人,“我们仆人请二位出来。”
李知行道:“我在北周哑忍二十年,用尽战略,都没法动得姓朱的根底,但灭族之仇,不得不报,两年前,我得了一种怪病,活不了几年了,有生之年,这个仇若报不了,将来回地府之下,没法面对列祖列宗。萧义律本能够不死,怪只怪他太贪婪了。”
李知行哈哈笑道:“这个院子里有九名白衣剑卿,算上你们杀的那人,一共十人,这些年来,他们跟随我在北周,食同锅,寝同床,情同手足,只要我一声令下,他们恨不得要生啖你二人。”
赵行道:“鬼楼是江湖人地点,内里的人固然桀骜不驯,但他们最不肯意的就是跟朝廷对着干,他们存在,是因为朝廷答应他们存在,而他们也晓得朝廷的底线,一旦收留李知行这类人,那鬼楼距毁灭也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