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一时百感交集,想着自已怎这般的命苦,心中更加悲苦,竟趴伏在床上嘤嘤抽泣。
正自怜自哀之际,贴身丫环小玉兴冲冲的跑出去,气喘吁吁道:“蜜斯,蜜斯,阿谁叶公子……”
叶天一人把持四大花魁,外加一个也曾是花魁的白绫,已经让人眼红、恋慕,拜别时,五女又亲身迎送出门,这等候遇,更令人妒忌抓狂。
韵月所得那一首诗是柳永的《凤栖梧》。
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她俄然想起了甚么,快步来到打扮台前,翻开脂粉盒,就着棱花铜境上妆,把脸颊那一道淡淡的伤痕讳饰住,这才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儿。
“小生告别。”叶天浅笑着拱手长揖,然后在牧淳风等人簇拥下,萧洒拜别。
自从丈夫死人,她从离开柳家,自主流派,在皇城打拼数年,累得倒头便能睡着,现在奇迹有成,再不消那般的玩命,小日子过得挺舒坦,可叶天设想出的这明丽小玩意儿,又勾起了她对相公的思念,令她古井不波的心儿荡起阵阵的波纹。
小玉道:“听人们群情,叶公子去了留香居,然后创了一首曲子,叫甚么甚么笑的,对《沧海一声笑》,据传为……为惊世神曲呢。”
惩罚?惩罚甚么?这就让人浮想连翩了。
现在,在她们心中,已不是敬佩崇拜所能描述。
长相思。长相思。若问相思甚了期。除非相见时。
顾昔韵柳眉一扬,惊世神曲?好大的口气儿,真有这么神么?本蜜斯就不信了。
现在又目睹他五步成诗,并且一口气就是五首,更是佩服得一塌胡涂,放眼天下,谁有叶公子如此旷绝当世的超等才华?
小玉动摇手,辩白道:“蜜斯,不是,阿谁叶公子他……他……哎,现在大街冷巷都在群情他的事呢。”
小玉喘着粗气,“蜜斯,阿谁叶公子去了留香居……”
青玉、飞烟等女都亲身送出留香居大门,望着叶天伟岸的身影消逝在视野,这才依依不舍回到各自的房间。
顾昔韵猎奇道:“说他甚么事?”
“留香居?”顾昔韵皱起柳眉,留香居是甚么处所,她天然清楚,心中对叶天仅存的一二分好感顿时撤销,这死丫头,跟她说这个干吗?
顾昔韵正在用心绘画,画中女子几近赤裹,上身只用一丁点儿红色的东东讳饰住,只如果当代人,便能看出那是女性公用的贴身文胸。
小玉接着又道:“蜜斯,另有呢。”
此水几时休,此恨几时。
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
青玉与翠玉所得的亦是一首密意款款的情诗,在感慨叶公子旷绝当世的文采的同时,两女心中亦如吃了蜂蜜普通的甜美,本来公子对我有情,感激彼苍,赐我好姻缘。
她嗔道:“他去便去,关我甚么事?”
隐含深意的灼人的目光,棱模两可的话语,令众女又是一阵莫明奇妙的心跳面红,不过,她们还是欢天喜地的接过叶公子递过来的卷子,谨慎翼翼的保藏好,然后福礼伸谢。
现在,四大花魁,外带一个前任花魁,五女竟亲身迎送叶公子出门,这但是天下前所未有的先例,一时候令人津津乐道,有人恋慕,有人妒忌,更有功德者编成评书,一部《五凤朝阳》,很快便颤动全部皇城。
这小小的玩意儿确切太明丽,专勾男人的魂儿,便是正端庄经的女子穿上,也多了几分的勾魂。
“唉,这厮,可害苦人了。”
“叶公子,你但是把我害苦了……”韵月跌坐床沿,目光有些板滞,我……我怎的这般命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