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死活不肯住院,归去的时候我眼睛都哭红了,她也一向唉声感喟:“这把年纪了,死就死了,别浪费钱。希希啊,我就是舍不得你,我走了你可如何办啊?”
一想到今后连外婆这个依托都没了,我就感受天都塌了。
可从返来的那刻起,我却只能管亲爸妈叫姨夫阿姨。
可俗话说济急不救穷,固然外婆的病急着用钱,可我们穷啊,乃至于我跪了一圈只要到一把琐细,统共都不到一千块钱……
姨夫把手里的牌往桌上一摔,气得直叫:“不玩了不玩了,都是你哭哭啼啼害得老子输钱!我一个子都没有,借个屁!老子还想找人乞贷呢!”
我只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了,眼泪止不住的就流了下来……第二天一早,我便带外婆去市里病院做了查抄,竟然是胃癌,已经中期了。
姨夫是外埠人,从没说过要带我妈回故乡,输光了就翻箱倒柜地找钱,找不到钱就打阿姨,也打我,我身上很多伤疤到现在都没好。
我妈在花一样的年纪被人侵犯了身子,破鞋的名声很快传遍全村,没人情愿娶她。她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动机,直接卷了铺盖跟刁悍她的人住到了一起――这小我,就是我爸!
她说着就背过身去流眼泪,额头上还在往下滴汗。
前面说了些甚么我也没听到,明显哭得路都看不清了,可我还是跑得缓慢,找到姨夫常常打赌的处所。我哽咽得说不出话,跪在他面前一个劲叩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