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露叹了口气，有点难过地说：“小柔多不幸呀。”
“噢，小柔九岁啦，齐露姐姐给你带了点东西，你要过来看看吗？”
林小柔看着妈妈，停顿了几秒后，瘪着嘴哭了起来：“是妈妈说家里没有、没有钱的，小柔如果去读书了，哥哥不就没钱了吗？”
我低头看了眼，公然是九岁，林打炮母亲上回说的应当是虚岁，年纪稍大的人都说的虚岁。
“别别别，阿姨你如答应要折煞我了，我和打炮是兄弟，他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嘛。对了，不说这个，您的钱还够用吧？我这边买卖红火着呢，打炮的份额我给您和小柔留着，不敷的话随时说，或者干脆我直接给你得了。”
林小柔的嘴巴爬动了一下，两只粉嫩的小手交叉在了一起，微微低着头把弄动手指有点儿怕生。
林小柔还没从粉色连衣裙里缓过来呢，俄然看到面前的斑纹连衣裙，又木住了，转头抬眼盯着齐露。
“嗯・・・・・・我要红色那件。”
林打炮母亲微微皱眉，拉来一张小矮椅坐下，看着我说：“我不焦急，有甚么事情你说。”
林小柔抿了抿嘴，点头木讷地笑说：“标致。”眼睛还是一向死死地盯着腿上的粉色连衣裙。
林小柔瘪着嘴吸了吸鼻子，回身听话地往帘幕处走去。齐露起家拿了那两件连衣裙跟了上去。
林小柔扭捏着身子，有点儿不满地说：“我不要。”
林打炮母亲沉默了几秒，眼睛氤氲地看着我说：“真・・・・・・真不晓得该如何感谢你才好，真是感谢了。”
林小柔双手按住木床两侧，闷哼了一声把两条小腿往下伸，踩在印着白雪公主的小拖鞋上，拉了拉被床沿撩起一点儿的衣服，回身冲我傻笑了一下，回身床的左边走去。
这傻小孩，我咧嘴笑道：“你叫嘛，齐露姐姐不哄人的。”
齐露笑着走到林小柔身边蹲下，柔声说：“小柔多少岁啦？”
我回到齐露身边坐下，伸手在齐露面前闲逛了一下，开打趣道：“哎，你都看傻了，想要偷人家孩子呀？”
我笑着催促道：“好了，小柔，先去刷牙，待会儿换上新衣服好不好？”
俄然听到齐露的声音：“小柔想穿哪件？”
我叹了口气，俄然发明林小柔已经洗漱完走了出去。
林小柔微张着小嘴，咽了一下口水，伸手抱住粉色连衣裙，很高兴地笑着。
林打炮母亲抚摩着林小柔的小脑袋儿，哀思地笑说：“小柔听话，家里有钱的，别担忧，哥哥现在赚了好多钱。”
“小柔呀，这件是王阳哥哥给你买的。”
我悄悄抖了抖林小柔的小嫩手，笑说：“快起床刷牙去吧，待会儿另有事和小柔说呢。”
林打炮母亲有点抱怨地说：“扯谎是不是？你这孩子，才多大点人呢。”
我转头看了眼小熊帘幕，想起了雨果的一首诗：
“问你话呢，想不想读书？”
林小柔俄然定住身子，看了眼我，又拘束地看着正满眼笑意的齐露。
林打炮母亲提起林打炮，眼神又黯然了下去。
林打炮母亲低头和顺地看着林小柔，轻声问道：“想不想读书？”
林小柔挪动了一下身子，靠到木床的边沿，收回吱嘎的声音。
林小柔一回身，把头埋进了妈妈的怀里，闷闷地低声说：“不要。”
照片上的林小温和现在几近没有辨别，我翻到后背，看了眼日期，心头一颤。这是林打炮归天的前几天，这么一预算，大抵也就半个月前林打炮带着林小柔去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