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烧成了玄色,他的手在微微颤抖,阴王指的第六根手指还在上面。
他抓住脖子上的锁链,没看用甚么力量,悄悄一挣,全数断裂。
轻月左手鲜血淋漓,变成了五根手指,可奇特的是,石台上空空如也,并没有砍下来的第六根阴王指。
轻月俄然说:“齐翔,我顿时万劫不复了。”
轻月没有说话。
“见师父都不跪了吗?”马丹龙把烟袋锅在脚底敲了敲。
到了高台前,划子停下来。鬼差跳到岸边,一扯锁链,轻月也跟着下去,我在前面跟着。
轻月叫了一声,这般孤傲的人,能节制不住喊出惨声,可见疼痛入心,直钻骨髓。
“脱手吧。”轻月昂首看看他,目光大有深意。
“师父说这么多干吗,你本身不是一向以亦邪亦正标榜吗?”
我闭上眼睛,冷静念叨,不知过了多久展开眼睛,岸边已经看不到了。不远处大海的中间,有一栋近似采油平台的高台,全数是用玄色的石头垒起来的。
四周白灯燃燃,缓缓升起,间或错落,如同天涯的鬼火之星。
轻月拴着锁链,周身大火,站在高高的礁石上朗声大笑:“你们也不怕我把船烧了,落入苦海,浇灭业火,这算谁的?奉告你们,一旦火灭,我可不负任务。”
正猜疑着,我们到了高台前,俄然一声婉转钟声,本来空空的高台四周俄然人满为患。我瞪大了眼睛,冒出很多平空呈现的人,他们看不清貌相,一个个埋没在黑暗中,只能模糊看到暴露的一些肢体。
轻月声音微微有些颤抖:“我做了不该做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