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蓦地一惊:“姚兵,不能让刘艳念了。她的经文仿佛专门针对孩子。”
我们现在不敢动粗,刘艳手里那把长刀的刀刃极是锋利,在凌月的肚子上游走,我们再快也快不过她,只要手一歪歪,刀就捅出来了,凌月必定活不下来。
我们从速抬起凌月。刘艳一声尖叫:“她要生了,巨大的生命要出世了!你们谁也活不了,我们都得死。”
我拿起手机看看,心跳狠恶加,地下室竟然没信号。现在当务之急,就是带凌月出去。我帮她解脚上的绳索,谁知越焦急手越麻痹,绳索还是死扣,如何解都解不开。
床中间站着刘艳,她竟然也光着身子,一手拿着黑糊糊的小孩干尸,一手拿着刀,刀上都是血,正在用刀刃在凌月大大的肚皮上画符。
内里一间木头屋子,四周是密不通风的木板墙,中间一张大床,凌月躺在床上,满身**,手脚都被红线束缚住。她挺着大肚子,肚子高高隆起,像是大水桶,还一起一伏的,瞅着那意义像是要临蓐了。
诵经声停下来,响起另一小我的声音:“凌月,是你该死,晓得吗。你和你的孩子正在奔赴一个巨大的生命……”
姚兵大怒,用铁锨指着刘艳:“你搞甚么鬼,你在干甚么?”
凌月张着两条腿,肚子一鼓一鼓,看着我们,她衰弱地说:“姚兵,救我……她关键死我,害死我们的宝宝。”
姚兵扔了铁锨,慌手慌脚给凌月解绳索。
姚兵急眼了,蹲下身给凌月来个公主抱,谁晓得凌月挺着大肚子,底子抱不起来。姚兵急中生智:“大表哥,我抬脚你昂首,我们把她抬出去。”
凌月抱着肚子,疼得满床乱滚。我抬眼一看,吓得腿软了。从她双腿之间,往外咕嘟咕嘟冒血水,血呈暗玄色,浓浆一样流出来,床刹时就渗入了。
听到这个声音,姚兵顿时炸了,他低喝:“是凌月,是凌月!”
姚兵过来帮着我一起解绳索,好不轻易把绳索解开。
刘艳渐渐从地上站起来,来到姚兵身后,用力薅住他的头,歇斯底里:“你为了这个贱人打我?我不活了,我也不活了。”
凌月不断地挣扎,她哭着说:“放过我吧……阿兵,救救我,救救我们的孩子。”
刘艳满头是血,吭都没吭一声,摔在地上,倒在血泊里。
姚兵一边挣扎,一边把手机扔给我:“快,打12o。大表哥,必然要保住孩子!”
“对!”姚兵放下凌月,抄起地上的铁锨,回身奔向刘艳。
我们走了几条走廊,转了几圈又返来,没有任何现,现在只剩下西北走廊这一条路。 ≧ ≦
因为看的角度非常狭小,视角有限,仅仅能看到内里仿佛有张床,有人躺在床上,暴露一双脚。床上、地上,拉着很多条红线,诵经声不竭,仿佛有人一边念佛,一边在围着床转。
姚兵闷不作声走过来,抬起凌月的脚,我抬起她的头,我们一起往外走。
我侧耳聆听,黑暗中,不知从哪传来细精密密的声音,仿佛是有人诵经。
我们在门口呆了一会儿,内里俄然响起求救声,“救救我……求求你……不要杀我……我好难受。”
姚兵想冲出来,我一把拉住他,悄悄摇点头,表示不要轻举妄动。
姚兵喘着粗气:“别理她,我们快走,这娘们疯了。”
想想又不对劲,定时候算,她怀了不到三个月,如何孩子会这么大?
我们走了两步,俄然凌月一沉,我把持不住,她软软地从我们肩膀滑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