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拄着双拐,在地上用极其诡异的姿式,一拐一拐来到里屋门前,撩开门帘。内里是前后两个屋,外屋的炕上还睡着几个女人,最老的能有五十出头,年青的有二十来岁,挤在一起,一人裹着一个被单,肩膀露在内里,看上去放荡不羁。
上面写着四句诗:手把青秧插满田,低头便见水中天,心肠清净方为道,退步本来是向前。
老王大哥说:“小伙子,实在给傻活佛下跪,跪的是谁?不是活佛,而是你本身。你能跪下就能放下,跪不下,就还在那端着。”
我从小就对傻子有暗影,小时候我们村里就有个傻子,长年不出屋,被爹妈关在柴房里。我印象最深的是,小时候有一次和小火伴到柴房去玩,门上着锁,可窗户开着,我们探头往里看,内里黑不寒冬,勉强能看到靠墙最内里放着一张床,一个行姑息木满脸胡子的人被锁在墙上。那人看到我们小孩在看他,俄然从床上跳下来,嘿嘿嘿一边傻笑一边来抓我们,我们这些孩子吓得屁滚尿流,我还摔了一跤,今后以后对傻子就有暗影。
老王大哥耳朵还挺灵,说道:“我们这里是暗门子,这些都是我养的娘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