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少卿抖了身上的落雪,正要解了罩氅入内,便听那干涩衰老的声音叫了句:“是卿儿来了么?”
徐少卿抬眼看了看他,随即又躬身应道:“陛下圣明烛照,这仿佛是有人决计留下的马脚,要引臣去查,以求祸水东引,一箭双雕。”
谢婉婷咬牙切齿地狠狠剜了他一眼,也未几言,自顾自的站起家来,便径直上了肩舆。
砭骨的寒意让徐少卿微微打了个寒噤,却没敢出声。
这话问得甚是高耸,令人一头雾水。
“哎呀,二祖宗可真是活菩萨,奴婢代大伙儿谢二祖宗恩德!”
高昶接在手中,拆了封,取出堪堪十几页供词,一一翻看,面色更加阴沉起来。
当下轻叹一声道:“寄父见的是,先帝毕竟尚且年青,又亲政不久,朝中宫中天然是以太后娘娘为尊,儿子当真胡涂了。”
“关头的人证、物证都不在,却恰好留下这些左证,将此案引向……你不感觉蹊跷么?”
徐少卿涓滴不觉得意:“娘娘何出此言?臣早就说过,对娘娘的恭敬一如畴前,绝无半分窜改,此次陛下固然降罪,不也仍留着娘娘的封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