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便拉住缰绳一抖,挥鞭催马,那车扭扭晃晃,撵着两道深深的印辙朝城门而去。
说话间便扯上了正题,公然还是一样的急脾气,压不了太久。
顾太后就是这般想的,便照着之前策划已定的说辞道:“母子不隔心,也不说那谎话,前次争闹,母后细思之下,心中也有些悔怨,想着只要你不真做出甚么遗羞祖宗的事来,也就今后不再管了。但本日之势分歧,你也该瞧清楚了,那丫头确不是甚么温良贤淑之辈,廉耻倒在其次,就说她心机半点也不在你身上,就算强行留在宫中,还能希冀她转意转意么?别到时又凭白多出一个谢婉婷来!”
高昶望着她道:“母后的意义,是叫儿臣成全皇妹与那阉竖,由着他们远走高飞,有恋人终立室属?”
蓦地回望,那皇城中最高的塔楼顶层似有一个皎白婀娜的身影,盈盈而立,凭栏眺望,却又掩在满天飞雪中,昏黄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