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太后闻言如有所悟:“这话倒有几分事理。对了,你方才说主谋,莫非……”
翠儿回声“是”,上前替她绾发,伎俩公然陌生得紧。
“我这般模样也太丢脸了,稍稍打扮一下,内心也舒坦些。”
高昶面色阴霾,像是刚在哪生了一场闷气,斜睨着他,眼中沉着不屑,只点头“嗯”了一声,并不答话,就从身边快步走过。
她说着便在漆盒中倒了香粉,又加荷露调湿。
徐少卿道:“太后娘娘请想,淳安县君恰是奉懿旨入宫的,断无再脱手侵犯的事理,那主谋若一心欲出去云和公主,却将县君也一并下毒,以此明指太后宫中藏有噬魂香,这般栽赃嫁祸,实在过分着意,未免有些不敷高超。”
溅起的茶水打湿了劈面霜红色蟒纹曳撒的袍角。
仿佛又没那么简朴,总感觉心中存着份期盼,不由自主便想全新以待。
说话间,她已将粉底抹好,虽说是头一次脱手,但对镜瞧瞧倒也匀净。
她有些不称意,又试了试,却也没见有甚么转机,叹口气便也搁下了,转首又去描眉涂唇。
“那天然最好不过,这事儿便也交予你,好歹让皇上尽早下旨,叫那小贱人快些滚出宫去,哀家也落得耳根清净。”
“哦,何事?且说来听听。”
“不消,我想本身试一试。”
徐少卿目送他身影隐没在屏风后,长身而起,腰板如幡杆般笔挺矗立,再不向那边瞧上一眼,曳撒飞舞,大步而去。
高暧正要起家,徐少卿已来到身边,双手悄悄一搭,将她按回到椅子上。
“砰!”
“查!必然要查!哀家倒要瞧瞧,究竟是甚么人在背后拆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