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夫人去净土寺上香了，大少爷、二少爷、三少爷在太学。他们四个不晓得明天的事。”
伴跟着我出世的哭泣，父亲手中的五神飞钩枪‘咣当’一声掉在了地上，紧接着传来顺德欣喜若狂的声音，“老爷、老爷，恭喜老爷、道贺老爷。夫人生了，令媛、令媛啊。”
“妾身平生所求，就是季晟平生所求。”
长孙府后院练武场，一个身材魁伟的中年男人手中舞着的五神飞钩枪耀着点点落日的余晖，闪着万丈的光芒，酒遍了后院的每一个角落。
公元601年，隋，仁寿元年，三月。
父亲伟岸的身子震了震，继而有些痛色的看着我，挣扎了半晌，这才抱着我坐到了母亲的身边，他伸手摸着母亲还是无赤色的脸颊，“夫人，委曲你了。”
“明珠……真好，真好……掌上明珠……长孙明珠……谐音呢。”母亲的神采显得极是冲动，话中多流露着产后的衰弱，但言辞间无不流露着心对劲足。
‘啊’了一声，母亲指着红色的瓶子，手颤抖起来，“季晟，这……这是……”
“名字？”
‘啊’了一声，顺德指着满院刹时开遍的牡丹，语无伦次起来，“老爷，老爷，牡丹开了，开了，绿牡丹啊，绿牡丹！”
听着顺德的回禀，父亲点了点头，将红色的药瓶重新递给顺德，叮咛说道：“放回原处。”
“夫人，为夫该如何感激你呢？”
这是一瓶能令人致哑的毒药，凡是吃下它的人将再也讲不出一个字。长孙府中的一众仆人都是大字不识的人，接生的稳婆是长孙府中的老妈妈……是以我的出世带来了我人生的第一笔罪过！
“令媛？”在看到顺德必定的点头后，父亲的脸上笑得皱纹满满，继而他抬起震惊的眼看着那云波诡谲的天空，如火的云之牡丹、似荼的云之凤凰正以万马齐喑之势涌向西方的夕照。
顺德有些傻眼，颇带挣扎的指着父亲几近要置他予死地的手说不出话来。
我出世的那一日，云之牡丹开遍天涯，云之凤凰唳啸九天。蝤鴵裻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