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部分羽林军在宇文明及的带领下往火线的密林追去。一部分羽林军重新围住了云昭训的帐蓬,防备森严之极。
“观音婢,不怕,有爹呢。”说着话,父亲又将他的大氅将我裹得紧紧的,自言自语的说道:“听陛下说你得过一场大病,可不能再冻着了。早晓得不带你追出来就好了。”
那女子‘呸’了一声,吐出一口血痰来。“你这昏君还敢称他为大哥?你杀了他又夺了他的妻,还美意义称他大哥?”
杨广缓缓的步下御驾,躬身扶起突利,扬声说道:“碛北未静,犹须交战,但用心恭敬,何必变服?”
我只得将头靠在父亲的怀中,“爹,那你承诺观音婢,此次归去后再也不当交战疆场的将军,可好?”
颉利不讲很多端方的迎上来,将我自父亲的顿时抱了下来,“还记不记得我?我是颉利。你看……”他指着那地上的两只雪狼,“它们一只叫御风、一只叫御鹰,御鹰是你的了。”
“那陛下当出兵围缴,免得遗患无穷。”
我不能说啊……
这是甚么意义?莫非杨广夺太子之位是有启事的?当天子并不是他终究的目标?
父亲又顺手接过,再次念叨:“兹任武卫将军长孙晟复为右骁卫将军……”
杨广闻奏,一声轻笑,“有我长孙郎在此,他们又能奈我何?长孙将军,朕要御驾亲征,不破契丹不归。”
时隔六年再见颉利,他已全然褪去幼时的身影,只是那卷曲的头发、湛蓝的眼睛还是如昔,站在那驱逐着我和父亲的人群中,他显得是那般的萧洒威武、气度轩昂。
“厥后他又投奔了寿州王李子通处。那李子通久镇河北、兵精粮足、自主灯号,有雄兵百万,战将千员,向来就不平朕所管。可想伍云召是要借李子通之手再来替父报仇。哦,对了,朕还接到线报,那伍天锡也没有闲着,现在亦在招兵买马、积草屯粮。朕估计不出两年,他们会汇合一处与朕做对。”
兴建运河、筑造洛阳城后国库空虚,这个时候杨广应当重视出产规复国力,而不是一味的逞强好胜、穷兵黩武。而他偏要反向行之……西巡开辟国土、安宁西疆、大呈武威、威震各国、展开贸易、扬我国威、通畅丝路……
今晚杨广宿在云昭训处……
“如果朕没有记错,你是安义的婢女。朕和安义从小豪情甚好。你觉得朕会信你那教唆诽谤之话?”
我竟然不知……
狂欢直至夜间结束,萧皇后在太子妃之时就和安义公主豪情颇深,今晚自是和安义宿在一处说些悄悄话。
此次出行毫不是游山玩水……卑劣的天然环境,暴风雪的攻击使随行兵士冻死大半,随行官员也多数失散。杨广也狼狈不堪,在路上吃尽苦头。
“御鹰如果给我,你不就有伤害了吗?”
父亲又低头细看奏折,吃惊说道:“程咬金自封混世魔王,徐茂功为左丞相、护*师;魏征为右丞相,秦琼为大元帅,其他一概都是将军……才多久的时候?他瓦岗寨的兵力就达到了万余人?”
闻言,杨广一时候没有了言语。只是冷静的看着白衣女子,然后他叹声说道:“是,朕夺太子之位……”说到这里,杨广竟然笑得有些凄怆,他转头看着突厥的大地,眼中充满了沉沦,迳自喃喃说道:“如果当初朕晓得夺了太子之位仍旧是甚么都得不到的话……不如不夺。不然,朕现在也不会如此的无所事事……无所事事……”
因了堡主之死,城堡一向处于戒严状况,许进不准出。蝤鴵裻晓杨广携着我、云昭训、高山还是驻留在城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