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四室一厅构造外带小小的前院、后院,简朴不失全面、朴实不失安然。固然在微凉的秋风当中显得有几分萧索,但比那‘茅舍为秋风所破’的茅舍要好上很多。
杨昭我曾经忽视过,那么他呢,杜如晦呢?
皇后……呵呵……李家二郎现在是意气风发的太原公子,而我这个待定的陪葬品……
看出我眼中的迷惑,杜如晦又笑道:“大族之家,看似敦睦,一旦面对产业都会争个鱼死网破。是以在陛下犒赏无忌诸多财宝的时候,我鼓动着无忌藏了很多私。而这些都被我悄悄的运了出来。然后就换来了这屋子、院子、一应家具。”
“二郎?”
呲牙咧嘴的杜如晦将一旁的三哥逗得笑了起来。
我不得不平气他的机灵,感慨说道:“想我们兄妹二人走得开阔,现在艳姨娘和二哥心中只怕非常惭愧……不想我们兄妹倒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杨昭给我免死金牌的事我没有奉告三哥,只因那块金牌或许底子换不来我的命,我又何必让三哥有了但愿再度绝望?倒是杜如晦,仍然断案如神,他竟然能够猜透杨昭的心机。
我又何尝不知大族之家的争权夺利?
“惭愧?”杜如晦悄悄的拍了拍我的脑袋,带着责备的口气说道:“你觉得世上之人个个像你般仁慈?他们才不惭愧呢,不但将长孙家统统的财物装箱,即便是那处宅子他们都换成了银子。”
他有着弘远的抱负,他要当圣贤,不能因为这场即将到来的灾害而让他的抱负前功尽弃。之于他,我不能再这般猖獗无忌了,该阔别的我必须阔别,我不能成为别人生的祸首祸首。毕竟我现在的身份还是一个待定的陪葬品。
对于我俄然淡下来的腔调,杜如晦有些措手不及的看着我。
悄悄的躺在床榻上,看着面前的统统,想着近段光阴所产生的统统,另有我那‘贵不成言’的命格……
不管这是不是梦,不管这是不是实际,即来之、则安之……
我如何能够不知呢。二哥、艳姬他们对杨广宣称我和三哥一力要在父母坟前守孝过贫寒的糊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