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唯有命方能酬谢！
不待冰巧的话说完，三哥吃紧的抓住冰巧的胳膊，“顺德？顺德有口讯了？他如何说？”
今后，会不会有更多的报酬了我而落空他们的生命？我是不是还要扳连更多的人？
听着他和三哥争辩的声音，我用心减轻脚步声往院子中走去。
“女人，二少爷说用这些银子购置些产业……买几个奴婢照看女人和三少爷……”
“昨晚我想了一晚，你的恩典这辈子只怕都还不了了。不如和你结拜成兄妹……”目睹杜如晦越来越深沉的眼眸，我仍旧笑嘻嘻的看着他说道：“如许的话，今后我再有事费事你，也不必想着如何还了。如何样？认下我这个妹子吧，若真看得起我这个妹子，明天我们就在那边结拜。”说着，我拉着他的手指了指父母的墓。
我晓得三哥是担忧我，李世民的草贴是我独一活下去的保障。若杨昭真的病逝，因了草帖，杨广再不能拿陪葬来讲事。
悠长以来的自责暗伏于心底，现在在杜如晦的直白相问下倾巢而出、铺天盖地而来。
“三少爷、女人，我们家的那位让人带口讯来了，他说……”
本来杜如晦不是不晓得……而是明晓得他的这份情怀却还要义无反顾的闯出去。
“我有二哥、三哥，唯独少了大哥，你就当我的大哥吧。”
怔怔之下，泪澎湃而下，我‘卟通’一声跪在父母的墓前。
“是为了让先人记着他们。”
也因了此，我被怀真嘲笑为‘冷血植物’……
明天二八，武汉下着好大的雪，应了‘瑞雪兆丰年’之景。想起立春那一天，武汉下了一天的雨，应了‘春雨贵如油’之句……想必本年，武汉是个歉收年！
“女人……”冰巧跑上前，直是抓着我的手，“我求了二少爷，二少爷允了我留下来照顾女人，再说我本就不是长孙府的人啊。女人，你看……”
“你心机小巧剔透，一点就通。”笑得如东风拂面，杜如晦轻拉起我的手，“观音婢，我可不想再为你做一些只要哥哥才做的事，免得误导了你。告别了。”
杜如晦笑得非常欣喜，扶起我说道：“你这个年纪有如此观点已是非常不易了。可你有没有想过，在长孙伯伯、高伯母的碑文消逝之前、在他们要消逝在时候的长河之前……有谁、又有谁能够让他们被光阴记着，被千秋万代记着？”
杜如晦的眼角倒是堆起笑意。“无忌，既然冰巧来了，顺德也要返来了，我得寻孙神医去了。”语毕，杜如晦含笑看着我，“观音婢，我有些话要同你说。”
我心陡的一震，昨晚的猜想成了究竟。
似受了惊吓般，杜如晦猛地甩开我的手，明显他死力掩蔽着心中的烦恼对我说道：“观音婢，结拜的事还是等你长大再说，或许阿谁时候，你的设法又不一样了。”
“女人，女人。”
或许是事情已然挑明，杜如晦的眼神是那般的飞扬和自傲，还带着深深的眷恋。
冰巧熟谙的声音传来，转头望去，只见她跌跌撞撞的一起奔来，头发显得有些狼藉，“女人，女人，我来得不晚吧。”
轻声一笑，杜如晦说道：“我又不是没听你说过世民‘自作主张、擅自订婚’的事，阿谁时候他多大？一个小孩罢了，所做的事也不过是童言无忌。残颚疈晓再说这么多年了，他健忘了观音婢也说不定。你记不记恰当初在长安的时候，世民也很喜好越王爷的女儿杨曼青啊。偶然候，一个月都难见世民的身影，他不就是伴随杨曼青去了么？以是说，无忌，你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