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苦笑说道:“你就不担忧爹的事了?”
江流儿又和我们说了些许话后,见天气不早了,亦要告别而去!
晓得我和江流儿豪情一贯交好,秦妈妈又拿了很多我早就替他筹办好的点心装在一个食盒中,递到江流儿面前,“小法师,这是我们家女人早就筹办好的,只是愁着不能见到你。现在可好了,老婆子我可算完成一桩任务了。”
一径说着话,李世民一径阴霾的将我一把从江流儿身边拽开。
“二哥,你的担忧多余了,爹部下有那么多的兵呢?二哥莫不是忘了‘人多力量大’的老话么?”
一笑之下,我看到了一个少年的内疚,他说道:“学而不成可谓固执之恶,但学如有成又可谓固执之善,何故分得清固执的善恶?这和色便是空、空便是色是一个事理……”
氛围中飘散着郁金香的味道,鎏金香炉中飘出的檀香缭环绕绕将这里整得似人间瑶池,人如在云里雾里般行走。
“正所谓,无风不起浪,面前的劫固然看似畴昔了,但难保宇文宰相不会起别的的心机。如果你这个时候去了舰舻,谁替我们盯住宇文成都呢?”
杨广因被罗成刺伤,腿不能承力,是以躺在龙床上,在他身边奉侍的除却他的美妃外,另有一群谨慎翼翼的太医,宇文明及和宇文成都亦在中间保护着。
“观音婢,不想你一介女流,能够挺身而出,真令朕惭愧不已。”
在我傻笑期间,李世民已是看完了长捷法师交予他的锦囊,眉飞色舞的说道:“法师真乃神人也。”
拽了拽本身的衣袍,偏拽不动,江流儿脸上有些不安闲,只好微红着脸说道:“听闻你为了救陛下掉下绝壁,是以来看看。”
李世民和三哥一左一右,谨慎的扶着我亦是跟着元霸进了屋子。
“是。”
这江流儿但是跟着杨广巡幸江都的伴随之一,只是他和一众僧尼、羽士住在名唤‘玄坛’的舰舻之上,未有入住丹阳宫,是以一向不得见罢了。
“托陛下洪福,老天爷被观音婢的热诚之心打动,是以放了小民和观音婢一条活路。”
我仓猝敛衽作福,“谢陛下隆恩,观音婢统统都好。唯愿陛下好生养伤便是,不必为观音婢担忧。”
江流儿再度合掌,作揖说道:“临解缆前,家师交给小僧一个锦囊,趁着来看观音婢的伤势,恰好送予你。”
当仁不让,李世民凭着他的三寸不烂之舌,自是添油加醋一番,直唬得萧皇后、陈氏、蔡氏等人诈舌抚胸不已方才罢休。
一世人纷繁辞职,李世民、三哥、元霸三人护送我回滴玉院。
然后,江流儿开端给我讲佛法……
听着李世民半是歌功颂德,半是讨要好处的话,杨广嘴角抹起丝丝笑意,看向我,“观音婢,伤口如何?还疼不?等会子朕让太医去给你看看。”
“佛家不是说‘不要固执’么?”
晓得巡幸的端方极严,要想见面不是那么轻易的。这番来看望我也是借了看我伤势之名,江流儿仓猝站起来行礼,“阿弥陀佛,感谢施主。我的那些小师兄弟们都喜好施主做的素食点心呢。”
元霸和江流儿从小一处长大,豪情自是不普通,才不管那些礼节,早就‘哈哈’大笑着抱着江流儿甩了两圈,直惹得江流儿小脸通红。
见我低了头,李世民这才笑嘻嘻的看着江流儿说道:“小法师,固然住在舰舻上,不想你的动静倒也通达。”
就在屋子中一片愁云惨雾之际,外间传来秦妈妈的声音,“女人,玄奘小法师来了,就在内里,你见是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