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那些丫环被李世民喝斥,再说李府也没甚么让我忙活的事,每天单独一人悄悄的靠在床头想着苦衷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一如我影象中的模样,一入府门,我的泪就不觉掉了下来。
正因了李府安然,以是他才放心的将我单独留下而去陪柴绍的那帮朋友。
我笑着拉过她有力的手,“都是一家人啊,甚么恨不恨的。观音婢只记得,你是我的姨娘。”
本来,不晚。
艳姨娘讲的,不过是我出世之时和小时候的事,想当初,她将我和三哥赶削发门的时候,用的就是‘牡丹花开、凤唳九天’之异像,而现在,她忏悔的也是这件事。
艳姨娘竟然病了,病得不轻。按二哥所说,只怕活不过这个夏季。
“还好,二哥,坐。”
看她身子起伏,另有陋劣的呼吸。
“观音婢,你来了。婆婆……婆婆她……”
“二少奶奶,长孙府的舅爷来了。”
仓促数年流转,那躺在病榻上,不再有昔日光彩的人真的是艳姨娘吗?
我笑着试了试眼中的浅湿,“二哥,走,带我回家看看。”
不知那些忍者是不是打了退堂鼓还是悄悄的冬眠等候更好的机会一击而中!
想起他绝望的眼神,不觉轻叹,“阿信,但愿你能够走过心中的那道坎!”一次已有断指之痛,若真接二连三,依他那‘大丈夫’的本性,那结果只怕无人能够猜想获得。
悠悠光阴,滚滚尘凡,有多少是与生俱来的,有多少是能够带得走的……或许只光临去之际,方能看得明白。
悄悄的将盒子翻开,一张浅黄的折子呈现在我眼中,将折子翻开,上面满满的写着曾经属于我和三哥的东西。
近段光阴,与柴绍订交甚密的几个朋友经常来邀李世民插手一些‘交际’活动,担忧天太冷对我的身子有影响,他不答应我出门,只说了些晚间必归的话。
本已昏沌的眼越来越清澈,她表示,“安业、媳妇,快,快,为娘要起来,起来和观音婢说会子话。”
至于单雄信,自瓦岗一别再无信息。有江湖传言他得了甚么武功秘笈正隐居在某处山中苦行修炼,至于江湖中事,全由他的四大保护出马处理,要想见单雄信一面,难之又难。
“是我,姨娘。观音婢返来看您了。”
长孙府。
我笑着将手中的盒子推到高小凡面前,“不必了。二哥在宦海上的开消多,留着给二哥罢。”
很奇特,一年了,那些忍者再也没有呈现。
“观音婢,你的出世定然有着甚么任务,不是我们这类人能够看得透的。这只怕也是老爷为了你步步策划的启事。我已叮咛安业和小凡,不准他们将你出世之时的异像传出去……”说到这里,艳姨娘再度狠恶的咳嗽起来,又道:“我只但愿看到老爷和姐姐的时候,他们能够谅解我!”
我悄悄的走到床缘边,看着病榻上几无生命迹象的人。
一如三哥所言,李世民对我的把持之心极强,即便对有情有义的杨昭也不放过,只许我在杨昭墓前待了一天,就吃紧的拉着我分开。
丫环的通传声将我从一阵阵思路中惊醒,我吃紧的下床,“快请。”
长安,城西,通义坊,李府老宅。欤珧畱晓
闻言,我悄悄的坐到她的面前。
“好孩子,姨娘偶然候很妒忌姐姐啊,生了个女儿……”
“观音婢,二哥晓得,当年姨娘和二哥对不住你和无忌,但……”
悄悄的趴在她的怀中,一如感遭到母亲归天之时的表情,我说道:“姨娘,您没做错甚么事,没甚么谅解不谅解的。您放心,爹和娘都不会怪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