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这几日看着气色好多了。”
“好了,燕朱紫此番也纯属冤枉。”经此过后,她定然会吃一堑长一智,不会再犯那种‘两耳不闻窗外事’的病。不然依她那脾气办事就是在深宅后院等死……心中一动,语气带着连我都发觉的可惜说道:“再说,因了洞房花烛夜,我总感觉亏欠着燕朱紫甚么似的,得饶人处且饶人罢。”
当然晓得我和长捷法师、江流儿、元霸的干系,长空闻谈笑道:“如果真住一辈子的话,这山中的万物就要灭尽了。”
“师太的意义是……若参不透这三个阶段,世人将尝遍这八苦,是不?”
“请恕老纳直言,施主,该出发回王府了。”
“但是,娘娘……”
“是,娘娘。”
别说君心难测,王爷的心更难测,但有一点统统的人都明白了:承乾是李世民的忌讳。
轻施一礼,静云师太拿过纸条细看,半晌才慈爱笑道:“佛门中说,人要悟道需求三个阶段,便是这勘破、安闲、放下。”
不明白我话中的意义,如云猎奇的盯着我。我只得又道:“本来是要你来演一场戏,却不想被乾儿误打误撞。你说这说了然甚么?申明吉人自有天佑。你再想一想,我固然是个不得宠的王妃,但经此过后,谁都晓得乾儿的职位稳若泰山,谁还敢再说出打压乾儿的话,不然找死的人便是他。”
一向往前赶路的我因了如云的话吃了一惊,脚步一个踉跄,我转头看着如云:“你说甚么?”
连续三日,静云师太和我讲的都是《摄论》、《杂心》中那广博高深的佛法,呵呵……越来越不懂、同时越来越胡涂。
“这但是神仙住的地儿,就是要弟子在这里住上一辈子,弟子也乐意。”
“施主可知你在这里住了几日?”
事隔数年,静云师太一如本来的模样,只是那笑更慈眉善目了。
还别说,念了几日经后,梦境公然不再。
我转头看着如月,“为甚么?那边曾经是元霸糊口过的处所,为甚么不让我们去看看?”
这几日老是梦到元霸,老是梦到他浑身鲜血的向我走来,我总想伸手抱住他,奉告他‘我为你制了战衣了,不要再怕’的话,但老是抓不住。常常肉痛醒来,早已泪流满面,秦妈妈听了我的梦境,说必定是元霸缺了些甚么,是以我沐斋几今后亲身去净土寺为元霸念佛。
这是甚么意义?
提及来,当初在‘四明山’求姻缘签的时候,她在暗中助了李世民和我一臂之力,也能够说是她哄得杨广龙颜大悦,从而松了口,允了我和李世民的婚事。
自从慈云师太弃世后,她现在是‘碧云庵’的掌门师太。
燕小满重新欢一下子沦为弃妇就是最好的证明。
“好好好,圣教……圣教。我怕了你了。好歹我是为元霸来求往生的,你就少说几句好不好?”
这也太高深了些,我如何听不懂。
调皮的瞪了我一眼,如云又似想起一事,又道:“娘娘就是心善,此次若不是平阳公主为娘娘撑腰,还不知要被燕朱紫的人如何编派。”
他所言的‘徒弟’是这个净土寺的副方丈。职位仅次长捷法师之下,法号‘长空’。
一笑,如云说道:“娘娘这么说,我心中总算有些舒畅了。是啊,非论娘娘如何让步,非论娘娘如何哑忍,但终究的赢家却老是娘娘,连我都感觉老天在帮着娘娘呢。”
听得长空之意,这李世民来这里打猎有一段日子了。开初他只推行白日打猎、晚间歇息的原则。但自从静云师太来了后,李世民率着他的那一众悍勇不分白日、黑夜的在这山中干着大搏斗的事,惹得守庙门、护寺的一众和尚心惊肉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