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最懂无忌,一旦朕允了,他无官一身轻,又加上他素讲孝道,必定会跑到岭南去。到时候,朕如何办?”
闻言,我脑中一亮,喜道:“娘舅好主张,朕明白了。”
与此同时,你也没闲着。
长亭送别,直至落日西下。
“无忌,娘舅晓得你的孝心。但如果你跟着娘舅去往岭南,那观音婢呢?观音婢要谁照顾?要晓得娘舅前去岭南最放心不下的便是观音婢啊。”
“兵者,诡道也。胜为王、败为寇,自古皆然,若讲仁义,如何得天下?”
看着肝火冲天的刘弘基,无忌笑道:“当然,我李唐也不成坐以待毙。在遵循盟约的这些年中,也得做点甚么事,让突厥总不得安宁的好。”
念及此,我说道:“娘舅,您不是说过,有观音婢的处所就是您的故乡么?就算要保养天年,那也得留在京中保养天年才是,哪有去那山穷水恶的岭南之地保养天年的?更何况岭南之地也不是您的故乡啊。”
无忌更是‘贼心不死’,仍旧不放弃的但愿娘舅在我面前美言一二,允他随了娘舅前去岭南。
笑看着我,娘舅说道:“若无忌不是当朝皇后的兄长便不会有那很多的是非。世人也便只会看无忌才学横溢的一面。可恰好他是皇后的胞兄,以是,不管他如何做,不管他做得如何,都逃不掉世人批评陛下‘重用后族’的测度。”
只是……岭南、长安相去甚远,视舅如父的你如何舍得?
目睹三人都讶异的看着我,我负气说道:“走罢,走罢,都走罢,你们都走,都不管我。便让我一小我孤零零的守着这天下。”
再这么送下去,干脆统统的人都去岭南算了。
听出我话中的不满,你狠命的瞪了我一眼,怒道:“我又没说要走。你这话倒有赶我走的意义。恰好,我就陪了娘舅前去岭南以尽孝心。”
娘舅看过后,笑道:“魏征的惩罚固然可行,但……只怕会落下诟病。陛下此时倒不如准了微臣所奏,恰好杀一儆百以彰显李唐律法。而老头子我也乐得去岭南享用嫡亲之乐,提及来,这些年,走了那很多的处所,唯有岭南,唯有季晟留下的青石屋老是呈现在我梦中。”
殿下群臣齐齐叩首,“陛下万岁、万岁、千万岁!”
“娘舅,您年纪大了,便让三哥陪您去岭南,权当观音婢在娘舅面前尽孝,不然观音婢与心不安啊。”
我不是不明白,这段光阴下来,无忌利落的办了两件事,一是精简朝廷定员,最后肯定朝廷留用官员不敷七百人,其他的人全数解聘回籍;二是依我诏令减弱宗室,把那些无功绩的李家远亲皆从‘郡王’级别升级。
听着无忌的晓以利弊,先时另有争论的一众武将皆没了声音。
万不想我会有此等大义灭亲之举,一众文臣武将自是臣服,只要无忌非常落寞。世人只当他是失了官心灰意冷,又有谁知实在是我反对了他那想清闲世外的闲云野鹤之心呢?
闻言,无忌亦低下了头,“是,娘舅。”
我无法的耸了耸肩,道:“何止世人,连观音婢都说朕偏疼眼,整天闹着要朕废掉无忌的右仆射之职以证明朕没有重用后族,便是在梦中,她偶然候都慷慨陈词,唉,朕都担忧她得了焦炙之症。”
被娘舅调侃的话惹得破涕而笑,你和无忌又拉过安业、小凡叮咛了很多话,这才依依不舍的和娘舅挥手告别。
“国舅爷,你如何看突厥之战。”
“观音婢,好孩子。你的孝心娘舅最是明白。但你现在不是娘舅一人的观音婢了,是天下人的观音婢。另有,你是皇后,是李唐的当家主母,再不成动不动便和陛下发这般脾气。这若叫外人见了,只会说娘舅当初没管束好你,说长孙家没有管束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