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哥,你真短长。我说你是高人吗。”我此次是心折口服。
我一脸奉迎地向刘瘸子竖起大拇指。
刘瘸子俯下身,先是双臂,然后是单臂,一口气做了几十个俯卧撑,站起家面不改色。
对视一会儿,我不由自主低下头。
中午,我就和四眼赶到他亲戚家,抱了一只小狗,小狗憨憨的我都爱不释手。返来的路上,我又特地去音像店买了一张《十五贯》。
看着刘瘸子死鱼般的眼睛,我内心又严峻起来,“刘,刘教员,我是来给你送狗的,刚满月的小京巴,可敬爱呢,你看看。”
“别来这套。想和我学,归去照我的标准,做一百个俯卧撑,甚么时候达标了,甚么时候来找我。做不到,就不要来了。”
屋外的阳光很好,照得人睁不开眼,我眯起眼睛看看天空的流云,绝望、失落,各种愁闷在我面前纷飞。
我往下一看,肖强的银灰色小车停在黉舍门口,莫非我还没找他,他先来找我了?
“那你去学泅水吧,我这不收门徒。”刘瘸子摆摆手。
我不知其意,生硬地站在原地。
面红耳赤地爬起来,“刘哥,我做了五十个。”
“完了。你想踢我,扇我,都能够,我必定不叫一声疼。”我脖子一梗,“你如果不敢脱手,你就是怂包。”
“刘哥,你同意教了我?”我喜出望外。
“归去练去吧。”刘瘸子一摆手,“我等着你。”
“一百个俯卧撑?张帆,你越说我越不懂了。”四眼愣愣,“你到底要干甚么?”
我立即挺胸昂首,站得笔挺。
“你那也叫俯卧撑,你那叫蛤蟆爬。”刘瘸子把手里的烟一扔,脱掉外边的迷彩服,一副健硕的身躯呈现在我面前。
我悄悄推推们,门没锁,谨慎翼翼的拉开一条门缝,脑袋刚探出来,还没看清屋里,后脖梗子就被一只粗糙的大手捏住了,“干吗的?”
屋里黑漆漆的,只要一扇小窗散进些微小的阳光,和室外的明朗构成光鲜的对比,还披发着一股说不清的潮湿味。
四眼迷惑地问我,“你另有这爱好?”